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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dmin

【石油软件行业题材小说连载】没有星星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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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1: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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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e推荐给我一本新书《圈子/圈套》。他说:“你好好看看,虽然不是咱们石油行业的事情,但是他说的销售中的事情都曾经是我们很多销售都会经历的。”

同时还奉送稻盛和夫的《活法》。

Dave从外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读书人,而且他在办公室里也很少看到摆什么书,如果不是后来对他有些深入的了解我就会像当时一样延续出一种感觉是Tony在向他推荐很多书,然后他就转手把这种推荐廉价转卖到了他的部下这里。

说起来,Dave每个月差不多都花一定的钱给不同的员工赠送一些职业规划方向的书籍,这个情况在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

就像Vivien会存在着我不知道的另一面一样,Dave在我离开公司之后的表现真的让我对于人性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也知道了管理这种事情其实是超越人性的却隐藏于人性之内意志在起着某种主导作用的行为。

回忆这些,就会再一次忍不住回忆起当初在国企的错误思考来。

把国企过于刻板的理解为一个裙带风气横行的大环境是我当时能够离开它的动力,可是这个动力本身并不是一个客观的表达,甚至都不能作为一个真切地理由存在。然而,人好像就是这样给自己的行为各种所谓理性的理由,然后不断的为这些理由加上各种其实是后来验证姿态的补充和修订,不断地强化着某种自己的成见。

是的,我现在很清楚的能够回忆起我的项目组中几个重要的成员来。

明大姐确实是最不喜欢干活的,但是她同时却是整个项目组中最有感召力的一个成员,而且她关心着每一个成员的私生活的行为也间接的带动了整个团队的感情。有时候我回忆起她会忍不住把她跟猪八戒建立起奇怪的对应。其实明大姐是一个瘦瘦小小的人,具有着东北人特有那种豪爽和大嗓门,她很多时候跟几个同事探讨诸如婆媳关系的时候我当时都是非常非常强烈的感觉到不满的情绪涌上来,而在我进入私企刚刚从事某种类似的基层管理工作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剥离私生活对于团队的影响,包括对于Vivien的态度。

其实,这种态度是非常错误的态度,我现在能够意识到的一个非常基本的问题是:明大姐当时已经四十多岁了,她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已经是一个有地位的妇人,而且也按照社会习惯不再认为自己有很好的学习能力——这种能力其实更多是因为生存和升迁需求带动出来的——她其实是在尽她的能力帮助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来维护好团队的情感纽带,就如同猪八戒这样一个作用。


是的,任何一个团队都需要私人性质的感情交流来增进彼此的了解,这是跟专业交流互相干扰并可能也互相促进的一种东西,国企的领导们普遍都在公开场合批评这种东西而在私下不断的使用着。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2:24 | 显示全部楼层

《活法》我看得很慢,而且当时不怎么喜欢其中的思想。

《圈子/圈套》我是几乎一个晚上就翻了一遍,第二天又开始仔细的重新研读。当然,这本书在现在看来是有些偏颇的观点和过于世俗的人生态度融合在其中了。但是在当时,它带给我的首先是故事的贴近感,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出差情景,熟悉的身边各种客户、销售、技术,等等等等。我当时看到第三遍的时候就忍不住开始给Sean和Vivien推荐。

他们俩都是不喜欢读小说或者文艺作品的人,但是耐不住我把书送给他们这样的热情。我猜Sean还是翻了一些的,Vivien估计就根本没怎么看过它。但是,这种文艺作品,甚至是某些思考性质的读物是存在读者群差异的,有些人特别喜欢就会有些人特别不喜欢罢。

随着跟Jeffrey的合作深入,她对我的抱怨逐渐的调整到一个比较低的状态,不再每每抬出Viona来教训我,甚至有几次公司的内部多媒体审核会上也开始强势的表扬我对于项目的把控和贡献了。

但是,从一开始Jeffrey就不喜欢Vivien,这种不喜欢非常直白的写在她脸上,甚至都不是Jeffrey惯有的风格。

“她究竟完成了哪些部分?”有一天Jeffrey听我讲完我最终汇报的安排的时候,对于我安排Vivien作第一部分汇报的行为提出了质疑。

“呃,”我没想到这个问题不是Sean提出来,而是Jeffrey提出来。

“陈儿,咱们说点儿私下的话,这个门一关就是咱们俩的事儿,出了这个门儿我不记得你也不记得。”Jeffrey恢复了我刚刚到公司时候的刘颖,甚至连称呼也有意识的放到了我们曾经最艰苦的阶段,“如果你喜欢——别说话,先听我说,我说完——如果你喜欢这孩子,就得像我对你一样严格要求她,不能给她容易的事情、占便宜的事情,她没有经历过这些项目的折腾她就不能像那姐一样成为咱们行业的佼佼者!”

我微笑着,知道她没有暗示我的潜在心理,渐渐的放松下来。

“陈儿,你看,咱们将心比心,你师弟也跟张蔚差不多时间跟的你,你看看他现在进步有多大。他自己去北部公司做中期,讲报告的时候人家的首席都说讲得很好。其实从专业培养来说我知道你更看重你师弟,张蔚不是本专业的,你也明白她再往前的压力会很大。”

我作势要插话。

“你先听我说完。”刘颖非常冷静的说,“姐姐我在行里虽然没有那姐那么风光,但是这几年也是一步一个坎儿走过来的,只怕吃过的苦比你们这些做技术的只多不少。销售这个事儿,不是你会不会,而是你上心不上心。我跟你说,我这样大咧咧的人怎么能照顾好领导,还不是上心。你再看看原来你跟着一起跑的石强,自从四川和吉林给他以后他业绩增长多快,他是一个特别见风使舵的人吗?不是。对罢。你看着他有多少项目是有开头没有最后拿到罢,你比我还清楚。销售们都是这么背着压力在客户的拒绝中寻找到的机会,我们看人跟你还不同,我们有时候特别能看出来谁适合做技术,真的,你还别不信。”

“我信,我信。”我确实很感动,在这些年还很少听见销售跟我掏心说话。尤其是我就任产品经理以后,销售为了能把我本人抓到他们项目上直接操刀都对我无形增加了一些客气。

“咱们喜欢她,就得找她合适的位置,不能硬抬她的身价,这对她不好。”刘颖给出了结论。

“刘姐,咱们将心比心,我也跟你说实话。啊,”我摊开手,“现在法国那个项目的支持还扔在我项目组身上,一多半儿都是在张蔚这儿,大家伙儿也都看着呢。这个项目能不能真的最后签约谁都没底,我不能等着公司到最后再给小姑娘辛苦钱,她撑不住。我就是想她也一直参加我们项目的技术讨论,她也为了咱们项目起早贪黑干了那么些个,——当然她的活儿的质量我们另说,——毕竟是一番心思在为咱们这个项目努力罢,我现在能给她的也就是这个,不算是要拉她一把,也就是想不埋没了她。”

“陈儿,我觉得你这么想事情不对,咱们应该是一码是一码,你把事情都混在一起考虑会特别累,这一点我觉得你得跟那姐多学学,她就特别清楚,这种事情从来不乱。”

“是,”我承认,“我现在还是有些国企的思维习惯在身上,不像那姐,她很多想法都是外企风格的,我也很想学她,只是一时半会儿也学不像。”

刘颖并不想退步,她继续着压迫的姿态:“所以我才来劝你,这个事情这么做对你手底下不公平。咱们在私企干活都是求财来的,不管这个张蔚还是刘尚明,还是现在在那姐那儿的那个小孩儿,对赵峰,谁都一样,哪个能说像在国企准备干一辈子的,你说?”

我听着。

“你现在给了她好处,这个本来是公司考虑不周的问题,但是不能从北部油田项目上挖,这么干你北部项目组里边刘尚明不会说你拿了他的提成分给张蔚吗?对不对?这是非常敏感的事儿,姐姐之所以跟你说的这么白也是觉得你还是能听进姐姐的话的,这个事儿不能只想着以后张蔚发展,你得先顾眼前。”

“刘姐,你容我半天儿,我再想想,咱们先不把日程表发给他们。”

“我等你。”刘颖一转身离开。

我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先私下问问刘尚明他的个人感受,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如果所有人的感受我都顾及我还能做什么事情了吗。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2:40 | 显示全部楼层

Vivien虽然最近做的很好,但是跟Jerffery的影响力比较起来就还是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事情。

这一点,我非常清楚。

应不应该用Vivien也就成了我开始做决定中最难的第一次。

其实我确实是有藏私的成分,希望借着Vivien参与了项目汇报而帮她争取一点点负责项目的机会。因为Viona和Jeffrey的一致看法——Vivien跟老冯只是做一些非常基础的软件维护性质的工作,从未独当一面——Vivien在公司里的形象自然是不胜任一个独立运行项目的能力。Vivien很聪明的跟我暗示过这个问题,我也明确了我会为她争取一些必要的权利。

所有的事情都摆在我的脑子里,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她确实没有独立运行过项目,但是她自己和我都迫切希望证明她可以胜任。

我相信我们都是非常客观的在评估Vivien的进步,只是有一点区别在于我预期了她的未来,而那姐她们则着眼于现在。我不知道,这个事情本身好像并无绝对的对与错。那姐跟刘颖的思考是比较现实的,她们非常严厉的要让张蔚把自己的精力放到自己的本专业上来。即便是希望考虑到以后发展的我也不能不认可她们的这个思考。

但是,Vivien无疑比她们想象的要来得脆弱得多,一个非常显见的事实就是她在西部回来的那次爆发。我个人来说也确实非常担心我们在这么熟悉以后她再一次这样情绪失控,我看着她不顾及自己妆容的愤怒总是会感到心里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当然,她这样委屈的愤怒之所以会带给我这么强烈的影响也跟我前女友离开我的时候几乎是同样的怨怒情绪有关。这些私人化的情绪感染当然没有必要跟别人去解释,但是我自己确实也把这个因素作为一个重要的参数考虑了进来。

毕竟,Sean不大可能用这样的方式对我个人形成一种精神折磨。

我明知道这样的选择会对于Sean特别不公平,但是现实的结果会让我形成一种不理性的妥协。

在国企的时候,我经常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被临时追加工作,有些工作分配给下属来完成的效率甚至还不如自己独立完成更简单。所以我就会偷懒——表现来说好像更勤快——的独立完成全部工作。

媳妇就对我这个行为很不理解。我的工作经常需要长时间的思考才能确定方案框架。然后在框架的每一个细节都需要反复的进行参数试验,有些参数试验的过程或许会拖延上几天才能确定一个相对合理的结果。每一个临时任务都可能导致整个礼拜极其脆弱的睡眠状态和无可抑制的情绪反常。她会问:“为啥不交给底下人来干。”

“他们干完我还得擦屁股,还不如自己一次就干完省劲儿。”我埋着头调试着影响最为微妙的一部分参数。

媳妇笑道:“反正这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你不能只是自己一个人扛。你们全项目组七个人的事儿都没有你干得好,你还能都扛起来。如果你当了院长还把全院的活儿都自己背上不成?!”

她说的是道理。可是我只是烦那些人干完一个毛毛草草的工作就敢拿给我,你拿给领导看,领导只会批评你,而不会批评你的手下。我好像特别怕这种做不好的感觉,哪怕一点点的批评可能性自己都像顶个雷那么难受。

“你真应该看看大人怎么带孩子的,”媳妇不无揶揄的说,“关键是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一天都没有带过。”

“也许罢。”我随口接着她的话,心思去全然不在。

现在想起这些,才知道那个时候还没有任何的管理的意识,也不懂得把自己的信任变成一种压力来不断提高属下的责任感。媳妇在那儿唠唠叨叨的说着,我都当成了她宣泄情绪的需要而没有在意。

如果说看手下成长就像看自己的孩子进步一样,那么我这一次也许是代表着一个偏袒女儿的父亲的全力支持。

我在心里对那个小小的孩子说:张蔚,别让我失望!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2:58 | 显示全部楼层

春节一过,大家就开始忙活着新一年的日程安排,对我来说最为迫在眉睫的事情却是Sean的辞职报告。

Vivien在北部油田的汇报一炮而响,连Jerffery和Viona都彻底不再插手我们项目的运行规划,而且法国研究院的项目也顺利的找到了负责接续的高鹏程来主管。正当我觉得一切都理顺了,开始捉摸怎么让Sean来帮我带着新招的一个小孩去跑西部项目的收尾的时候,他发给全公司一封冰冷的辞职报告。

信上以一种出奇平静的语气用英文写道:“我非常荣幸能够在自己的职业生涯的初期遇到Viona和Zach这么好的技术专家并得到他们无私的关怀...因为个人发展方向的思考,决定离开公司寻求新的挑战...”

我还没有读完信,我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我看了看号码是Dave的,知道他肯定也在看这封信。

“Dave?”

“你叫上Viona一起上我办公室来一趟!”Dave的声音并不如何的严厉,但是非常低沉。

“马上。”我撂下电话就跑出去。


当Viona和我在Dave的办公室外间沙发上要坐下的时候,Dave直接在门口招手让我们进去。

他一边合严了房门一边短促的问:“Sean是怎么回事?”

Viona跟我对望了一眼,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跟我一样在心里说着:我哪儿知道他怎么回事儿,我也是刚刚收到邮件。

现在两个人都看着我,仿佛那个写辞职信的人就是我一样。

我觉得很混乱,而且我需要时间来找Sean谈。于是我坦承:“我也是刚刚收到了邮件,他此前没有说过他要离开,我们最近的项目上的合作一直很愉快,他刚刚在公司呆了八个月,确实没有考虑过他会突然动这样的念头。”

Viona抿了一下嘴唇说:“Sean的情绪一直都比较正常,最近对他可能造成影响的就是年终奖的分配,这个方案Zach是特意从自己的提成里补偿了Sean的,我们也没有缺少对他未来的规划,我已经通过Zach跟他在讨论逐步接手整个北部油田项目的独立运行管理的事情。”

“是的,我本来这两天还要把新来的那个小孩儿一到岗就交给Sean去带的——”

“够了!”Dave简单的打断了我们的解释,“我们不需要现在调查他的思想动向,你们要知道一个最基本的事实,——Voina已经经历过几次了,——一旦员工提出了辞呈就很难收回,即使收回在使用他的时候也会跟原来有很多不同。所以我们现在需要讨论的是,怎么填补Sean的空缺,你们俩是一手带着他成长的,你们说谁最合适。”

“没有。”我承认道。

“我也觉得没有。”Voina对于我的判断表示了认同。

“难道Vivien就不能替Sean去负责北部油田吗,她不是刚刚在汇报中获得了一致的好评吗?Viona不是还特意在我办公室提议要给Vivien设置一个进步奖的吗?”

“不行。”我说,“Vivien也许表达能力比Sean好,但是她做研究来说不踏实,很多的精力都用在了跟客户的沟通上,项目交给她我们的项目运行质量暂时无法保证。”

Viona回头望了我一眼,“Zach的分析还是客观的,Vivien跟Sean的性格不同,她更加外向,加上是女孩儿,在汇报中有性别优势,口才再好,自然容易赢得客户。但是她汇报的项目大约70%都是Sean的成果,让Vivien现在独立去完成这么大一个项目可没有Sean这么有把握。”

“难道我们没有其他人选了吗,大军为什么不调过来——”我问。

Viona摇摇头,“当初我们宣布你来接替当产品经理的时候大军就特别不高兴,他现在虽然在技术部却单独负责售前演示就是因为他不愿意在你的项目上工作的缘故。”

“还不止于此,”Dave接着说,“春节前大军也曾经跟我口头提出过辞职,我给他加了薪暂时安顿在这儿,大军我们还需要更多时间来考虑怎么办。——如果你们都不知道Sean是因为什么提出的辞职,我就直接找他谈话了。”

“我也会单独找他。”Viona表示。

Dave看了看还有些发木的我:“我们要多关心我们的弟兄们。”

Viona破天荒的在我肩上若有若无的搭了一下手,跟Dave说:“我先找他谈罢。”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3:14 | 显示全部楼层

Sean辞职对我的打击就好像我跟媳妇xx之后媳妇表现出极度失望一样,他好像用了一种类似的方式在告诉我我的能力有问题。

我甚至于都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不知道该怎么启动跟Sean的一次对话,他这样决绝的态度让我对于平时那个大大咧咧拍打着我的肩膀拽着我去看他打篮球的兄弟产生了一种虚幻感。他的离开其实未必是一个天大的事情,也未必会影响我在公司的发展,但是他的离开肯定是我职业生涯中非常痛心的一次。

我无法像Dave或者Viona那么理智的去看待Sean的离开,因为我们曾经是共患难的战友,我们一起熬夜准备那些多媒体素材的时候甚至就睡在同一张床上,大家反复反复的在同一个工区里查对资料。

希望再能提炼出创新点或者技术革新点的那些天,我还记得有天晚上那家伙突然问我:“老大,想不想抽根烟?”

“你抽烟的吗?”

“没有,就是特别想抽一根的感觉。”他伫立在我房间的门口。

“好罢,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老板没有关店。”我回去匆匆穿了鞋子和外套跑了出来。

“老大,”他看着城市特有的没有星星的迷幻夜空,“你说我们这么折腾到底是在干什么呀?是为了油田?是为了公司?还是仅仅为了我们自己?”

“怎么突然这么哲学起来了,呵呵。”

“如果是为了油田,那么很多漂亮图件我们做不做其实并没有本质性的改变,我们的观点也不需要一大堆的创新点来支撑,不是吗?”

“当然,我觉得我们做项目为客户是一部分,为了公司推广软件销售肯定也是一个部分,我们是一个社会人,不能单从一个角度看这个事情是肯定的。”

“这两天咱们忙活这么多,我就有点困惑,感觉咱们的精力都没有放在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本身,而是修饰。”

我也存在这样的困惑,而且从在国企就一直有这样的困惑,我叹了一口气,“我也说不好,我也经常会有这样的困惑,而且就算是在一个油田,仍然是一样的困惑。”

“老大,你说你现在的业务能力真的不如那姐吗?”

“嗯?”

我正在差异他的思维的跳跃,他自己把这种思考的内在性关联了回来,“有很多时候我看那姐的工作,感觉总好像她的花边比你想得更多一些,而问题的本质考虑的可能还没有你多,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是吗?”我有些违心地说。我当然知道经常在油田服务公司的人的一种状态,我以前也会跟他们有某种程度的合作的。

“我这些天就觉得我其实也能管理一个独立的小项目——”

“何止小项目,你现在的能力可不止小项目。”我拍拍他的肩膀,“我对于我兄弟还是了解的。”

“是罢,”他咧嘴一笑,“咱们自己就别损自己了,我现在觉得那些花边我愿意花心思肯定也能做出很多来,我现在不也在做吗。我就是很抵触,不知道这样算是在干专业呢,还是在混专业呢。如果这样下去就是那姐那样的专家,那么我们这些专家到底是为了油田发展还是在跟销售一起合起伙来欺骗油田。”

”呵呵,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就算是油田,也需要完成很多花边工作的,也需要给层层叠叠的领导提纲挈领的汇报工作的。你去油田的时间太短了,还没有了解到油田的这部分工作的比重有多大,我是亲身见识过了。“

”老大,“他晃晃的走在前面,”我们是骗子吗?“

”我没有这么想过,“我诚实的说,”真没有。“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3:31 | 显示全部楼层

Sean的质问一直都刺在我的心上,虽然他更多是在问他自己。

这种问题无法跟那姐或者刘颖沟通,因为她们有一种跟Sean和我这一类人不同的思维。我能感觉到,她们现在都比较排斥的张蔚也具有着非常接近的思想,也许用不了很久,她们会形成更加一致的价值取向。其实就是石强总是在说我死性的那种对应物。我想,公司其实更加需要她们这样现实主义思考的人。
跟老阎、那莉芬、刘颖和老冯比较起来,我们都是没有经历过特别亲近的同事辞职冲击的人。其他人尤可,我是不一样的,因为我确实离刘尚明是最近的一个,我们之间似乎并不是单纯的那种同事关系,更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刘颖私下组织的送行会我不能不参加,但是我却真是感到极其艰苦的情形下才说服自己去送刘尚明。

刘尚明一直没有正式找我谈过话,我也没有勇气找他谈,这事情就以一种古怪的默契推进着。

送行宴的时候还是挡不住,我主动找了刘尚明敬酒,就告诉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该问你什么,真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走得更好。”

“谢谢师兄!”刘尚明没等我说完就干了杯中酒,一拱手又去跟其他人聊天了。

从刘颖和刘尚明的聊天中能够听出来他们很多人其实知道了刘尚明的去处,似乎是一个颇令人羡慕的大公司,甚至是一个知名企业。我颓然坐在席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本不该在这个送行宴上出现。

石强没有参加这次送行,张蔚也因为出差而无法到场。我感到最能安慰我的人都在远远的观望,而出现在这次酒席中的其他人则显然跟我是不通的心态在祝福着刘尚明。

席上刘颖以一种非常强烈的言辞攻击着老方和老阎最近的动作,她认为公司这么搞早晚有一天会搞“黄铺”了。老冯说,管那么多呢,今年的提成如果不能兑现他肯定是要走了,去年扣了他5%他都没有跟老方去算。那姐只是抓着刘尚明一直在讨论他辞职以后多久去下一家,有没有趁机安排一次旅行或者谈一场恋爱什么的。小雅在席间突然落泪了,她好像喝得有点多,不顾别人可能的非议,大声说她最舍不得刘尚明离开公司。

公司并没有要求刘尚明完成工作交接,他辞职后不到一个礼拜就拿到了离职证明。Dave说这是为了避免更大的动荡。我想也是,最近公司招了不少新的技术人员,来公司总共都不上一个月,不论此前的同事是因为什么辞职的,这些新就职的人都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关于刘尚明离职的风言风语在他走后也没有马上停息,有孩子就告诉我说其实刘尚明的离开主要仍然是年终奖的分配问题,据说他的一部分年终奖被公司分割给了那莉芬。我觉得不大可能。但是那个孩子说,他是听刘颖说的。刘颖在公司的年头最长的了,很多人的具体收入她甚至都通过私人渠道可以掌握;更加关键的是,刘颖干吗要这样打击管理层,这种流言对于公司的后续管理可能带来的后果我想她比我更明白。

刘尚明的去向也很快通过这些渠道反馈了回来,据说他正是去了一家非常著名的油服公司转去做了随钻工程师,目前是被派往中欧工作。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3:45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刘尚明的意外辞职,我的部分管理权限被收回,虽然名头仍然是产品经理,但是不再继续管理咨询项目,而变成了类似大军那样的软件演示人员。随后这部分权限果然被Dave移交给了Vivien。现在的管理架构来说,Viona下平行着列了大军、Vivien和我。跟Viona业务不完全相关的老高名义上归属Viona这个技术总监管理,但是其实直接对Dave或者Tony负责。因为大军和我主要是进行软件测试性质的短期项目或者协助完成一部分定制性质的收费培训,实质上已经没有什么下属,业务都已经被Viona和Vivien重新分割。

Viona现在以技术总监的身份直接管理产品,包括售前和售后业务。Vivien搬进了她的个人办公室,她的新Title叫做咨询业务主管。而我的办公室现在是我和大军两个人,我们的办公室外的牌子只是写着Pre-sales Manager。

我离开公司以后听说力挺Vivien来就任这个角色的,正是方东红。

Vivien对我的态度依然比较热情,她甚至还经常跑到我们办公室来跟我们讨论一些项目上遭遇的问题,甚至你都看不出她其实已经是一个实际地位都显然超过了大军和我的管理者。大军一般对她是比较冷淡的,但他也因为我被雪藏而对我的态度有所好转,甚至还约我下班以后一起去游泳或者打羽毛球。

这样的局面维持了大约四个月,Vivien的手下的数量就已经是Viona实际管理的人数的一倍半,而且大部分技术支持员工都曾经被要求在Vivien负责的技术咨询部“实习”。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情况导致了我跟Viona、Vivien的又一次关键合作。

其实这个事情可能早就在老冯那里酝酿,但是并没有跟我们这些技术沟通过,直到他们管理层觉得事情已经基本明朗以后才开始找相关的技术负责人来小范围开会讨论技术流程。

老冯为了切实推进这次大庆升级,借机通过大庆的一个副局长的关系拿到了一个大庆长垣上一个关键的采油区大约一万口井结合软件新功能的咨询服务项目,具体项目额没有向我们透露,但是项目所涉及的方面太多,对于公司也太重要,所以在大致跟各参与者通气以后就开始组建大庆综合项目的临时项目组。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老冯、刘颖、那姐、张蔚、大军的一致推选下我成了这个项目的技术总负责。

那姐为此还提前找我私下谈了谈,她不是在办公室里说的,而是趁着午餐的机会把我拉去半岛咖啡。要说我们楼下的那个半岛咖啡你真是猜不出它为啥能活着,它的饭菜都不怎么新鲜,咖啡也兑了太多的水,客人总是松散的坐在不同的半包围的小隔间里低声说着什么。那姐选择半岛,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因为我们公司的同事都讨厌它。

“我找你就是说大庆项目的事情,”她还是老样子,帮我点了一份台湾卤肉饭套餐,自己只是要了份蔬菜沙拉,然后加了杯柠檬水。

“我跟Vivien说过,”我说,“这个项目肯定是你来挑大梁,我们能出力的地方绝对不含糊,公司头一次接这么大的项目,肯定是全体一起上。”说着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我刚刚到公司的最初,还没有形成那种销售-技术对子模式的时代,我们总是一起做项目。我们甚至有好多次因为熬夜就睡在那姐的房间里。这次大项目让我都有了一种会回到过去的感觉,虽然公司的技术陆续走散,真正能算是老人儿的也只剩下那姐和我了。

“你能这么想最好。”那姐表面上总是很平静,“不过这次我跟Dave说让你来负责这个项目的技术部分,老冯和刘颖也极力的跟Dave说你这两年的进步应付这种大项目不在话下——听我说完——在这个事情上我们原来最担心的是Vivien,她刚刚就任咨询业务主管,心气儿也正高,但是昨晚她特意给我打电话希望我能请你来主持这个事情,她甚至都没有请我老人家的意思。呵呵。”

我确实没有想到那姐会这么扶持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如果那姐不坚决拒绝Dave的邀请,从公司角度来说,势必选择那姐比选择我更符合现在的状况。

她看出我有些动感情了,轻轻拍了拍我的左手手背,一丝她这种女人特有的凉意如微风一般划过,“不是我简单对你的感情,”她继续说,“公司现在马上要启动挪威的储运项目,会带动很多分支方向,Tony最近野心越来越膨胀,他希望我们可以在年内扩张到120人左右的规模,管理层会安排我去接受一个管理方向的培训,你明白罢?”

我望着她的眼睛。

她也盯着我,“好好干,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给我邮件和电话。”

我激动得点点头。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3:59 | 显示全部楼层

Vivien是抢在了其他人前面找了我,她是把我约到了星巴克。

“喜欢什么?卡布奇诺、拿铁、玛其朵?”她准备点饮品的时候回头冲我笑的很灿烂,我觉得自从她北部油田汇报成功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笑容。

“还美式罢。”我点点头,默认了她可能付款的情况。

“为什么不试试新的?”她说,“最近有一个香草拿铁好像不错,对罢?”她在问星巴克店员,然后也不等他们回答,“香草拿铁,一大一小。”

我就去找了一个相对能看到街道的窗边小桌那儿坐下来。确实感到其实Vivien确实比我更加适合做管理工作,只是她现在还太年轻,我们新近招的很多新人其实工作经验都跟她相仿。

不一会儿她抱着两个杯子过来,夸张的丢在桌上,“烫死了,也不帮人家拿一下。”

“对不起啊,我有点——对不起。”

“跟你开玩笑呢,”她又把眼睛弯起来,灿烂的笑了,“我这杯咖啡是谢你的,我刚刚听那姐说了,你已经答应要去做大庆项目了。”

“嗯?”我一时还没有绕过来,这又有什么可谢的呢。

她轻咬了一下嘴唇,说:“我昨晚想了很多,我觉得咱们合作最愉快,所以特意给那姐打电话希望她能把这次大项目的机会留给你。”

我苦笑了一下,“你应该感谢那姐,真的。”

“陈老师,”她打断了我,并且使用了她刚来公司的一种称呼,几乎只是我们俩在西部油田出差那段时间才使用的称呼,“我特别特别怕你因为最近的事情消沉下去,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技术能力,也没有人比我对你的技术能力更有信心了。Dave刚刚跟我说这个项目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是老天给咱们一个机会合作,我不敢直接推荐你,就赶紧给那姐打电话,我没明说让她把机会让给你,我就是跟她说你真的特别特别适合这个项目,而且现在我们都需要你的专业理解能够帮助公司把技术变成成果。她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不再跟我讨论公司大团队合作的事情,她也支持你来负责这个项目。这样我就放心了。陈老师,为了咱们这次更长时间的合作,”她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突然笑了,“我们应该去一个西餐厅啊。”

我被她渐渐软化了,也笑了,“你说的啊,到时候我请客。”

“我听见啦,陈老师,”她凑近了说,“我听说大庆就有很多西餐厅的哦。”

“好罢,那你准备在这个项目上投入几个人选呢?”我问。

“虽然项目很大,但是我们不能一窝蜂都投入进去,”她说,“我想过,前期其实主要就是你去开个场最重要,把开题的技术要点都突出出来,把构造框架搭起来,然后就让两三个小孩儿盯着把细节作出来,你控制一下质量。第一阶段的问题不大。”

我点点头,“咱们想法一样,那姐也是这么想的。”

“我其实特别担心是这个过程会出现局部的返工,”她抿了抿嘴唇,思考了好久,却没有继续下去。

我说,“返工其实是肯定的,这个问题也不大,整个项目工期长,我们的框架能够被客户认可就好办,局部细节如果有问题也可以再讨论,边讨论边整改的方式进行。我其实更加担心的是需要尽快建立一个项目沟通渠道,要分层次、分方向的把甲乙方的沟通建立一个立体网络,让我们的技术讨论及时能得到甲方的理解和回应。”

她没有接我的这个想法,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阳光洒在她身后的墙上,映得她的脸红红的。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4:18 | 显示全部楼层

Dave是在我听了一晚上Jerffery的电话之后才正式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我进去的时候老冯已经在那里坐着了。

Dave这次说的非常简洁:“公司决定Zach现在负责大庆综合项目的技术管理工作,大庆项目的总负责人为Alfred。为了更好的实现这个项目的政治目标,Vivien的技术咨询部和Viona的技术支持部的人员随时按照Zach的安排调入项目,人事部会根据Zach的调动来分配时间成本。为了提高合作,Vivien的人员安排时间表随后会交给Zach审核。Alfred,我想你跟Zach一直都合作很愉快,这次合作你们是老友重逢。”

“当然啦,我老弟的功夫那是客户都知道的,他要是说这个事儿可以做,他就有办法做,他要是说这个事儿不能做,我估计现在来说肯定也就没有别人能做出来什么了。”老冯避免了使用英文名字的尴尬,“我跟小那也沟通过,她现在确实手头儿很多事情,而且最近也在考虑转向管理岗位的事情。所以综合公司现在的整体状况来说,请老弟出山来帮帮大哥完成这个项目也是大势所趋。”

Dave问,“Zach,你需要尽快安排第一次项目会议,讨论一下开题的事情。我个人建议这次会议可以邀请Jerffery和Viona参加。”

公司似乎没有跟我讨论这个任务下达的过程的意思,仿佛我原来一直就等着这个项目的。

老冯说:“公司已经决定,老高边上那个空办公室临时作为大庆项目组的办公室,老弟你先临时搬过去办公,哥哥我回头也得搬进去。呵呵。开题的一些资料vivien已经在收集了,你跟她问问细节。”

“好的。”

“Vivien在这个项目上算半个人,她还要继续负责其它咨询项目的管理。”Dave补充道。

“明白。”

老冯用力拍了拍我说,“开题框架定下来我就跟陈老弟去东北一趟——老弟你在升级这个事情上做的那些宣讲影响之大可能超过你预料,现在大庆各采油厂干地质的干物探的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你大名的。咱们哥俩好好干一票!”

说着我们离开了Dave的办公室。

大军默默祝福了我,握了握我的手,告诉我工作站刚刚已经被IT的人搬到新办公室去了,我只需要从书架里把自己的书找出来放箱子里就好。

“大军,”我突然感到有些不忍,“你想来大庆项目吗,我们现在特别缺成手。”

大军笑了笑,摇摇头。

那好罢,其实说实话我从未看到过大军真的完成一个项目,也不敢保证他真的能胜任一个分片儿的工作,他软件玩儿得很熟悉是没错,但是他似乎一直都没有表现出对于数据之间的内在关系的兴趣。

这一点,让我忍不住又想起了刘尚明。他如果晚走几个月,这个项目我势必会给他加很大的压力在身上,也许绝非他服务的按照规程运行的公司所能给他的机会都会因为这个项目而出现。但是人生福祸相依,如果不是刘尚明这个事件也许那姐未必就愿意把这么大的责任都交给我,而Vivien也未必就能够像现在这样表现得对我的全力支持。

我环顾着这间熟悉的办公室,感到不胜唏嘘。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4:35 | 显示全部楼层

全流程的油藏描述,其实我们公司是无力承担的。

因为这样的课题本身也是各个油田研究院的主要工作任务,他们都是拆分了这些任务为若干个片断,然后分包给不同方向的服务商或者自己的科室来完成。而在其中比较重要的某些部分,比如四性研究、油藏这一路,比如构造精细研究、细分层、砂层对比这一路,比如储量这一路我们其实都没有实际的力量。

我对比了现在老冯拿到的意向性资料之后就跟老冯和Dave、Viona摊牌,对此Viona是清楚的,但是要给两位在行业中却不具体负责行业技术的人解释这些问题就需要花一定的时间。最初Dave和Alfred都会觉得“那你们就分出时间来干干不就完了嘛”,等到Viona跟我费了各种劲儿把这些专业互相之间的差异都解释一遍以后两个人才算真的弄明白项目被我们要大了。

“怎么办?”我问,“我个人觉得现在招相关的专家进来干这个不现实,第一是我们仓促间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第二是这个项目一结束我们就没有其它项目作后续。”

“我觉得还不如让研究院把相关部分帮咱们承担起来。”Viona说,“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其实轻车熟路,有些科室基本上每年你领导不要求他们也在干着这种工作。”

Dave和老冯都没有马上表态。

其实这个事情并非突发,但是一直到开题了才被提出来,我在内心里感觉到现在公司的内部沟通问题已经不是我当初任产品经理时候的样子了。不过,现在不是讨论内部沟通的时候,而是要马上把这个问题找到一个方案来化解,然后才好列出我们擅长的部分作为项目的主攻方向来规划整个项目。

老冯停了一会儿说了一个担忧,其实我猜这是大家都担忧的关键点:“我们好不容易拿下这么综合性的项目。第一次要以一个服务商的角度进入市场,而不是软件代理商的身份进入市场。就算我们最终目标是软件的升级与模块扩充,但是我们毕竟是另外成立了一家新的咨服务公司——我跟Zach现在都已经把合同转过来了,估计Vivien那儿有不少人也得转过来——用一个不同的身份来推荐我们的软件产品,这个前提是我们能够胜任油田的咨询服务业务。”

Dave点点头,“而且,副局长是在大会上建议把项目给我们这样的尖端技术服务公司来作一个试点,我们无论如何不能现在就放软。”

“但是——,”我措了措辞,“我们现有的能力确实无法胜任——”

Dave还好,没有像我刚刚进入公司的时候那样要求“无法胜任也要胜任,公司的目标就是完成项目,你的目标就是帮助公司完成项目,只要项目交给了甲方就是我们的胜利。”

我们都知道现在必须找到一个途径来避免甲方在这类事务上跟我们纠缠,但是也不能说我们的项目不涵盖这些方面。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们都没有建议另外把部分工作拆分给其它小公司来完成。

又过了好一阵儿的沉默,老冯说:“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我们可以把公司设到大庆去,在大庆租一个大办公室,然后我再活动着院里能够给我们的项目的基础研究方面提供一些便利,对于底下人我们直接发奖金。”

我们都静默了很久,虽然这不算是什么好主意,但是我们现在其实谁也没有好主意。好像好多年以后我看到一个好莱坞大片中有一个桥段,主人公的老板问主人公:这个主意太差劲了,你还有其它的主意吗?主人公一脸平静:我有的都是差劲的主意,这个是不太差劲的一个。那个电影我都不记得具体的故事线了,但是这个情景却因为当年老冯的无奈提案而深深印入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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