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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dmin

【石油软件行业题材小说连载】没有星星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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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38:4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很少参加公司同事的聚会,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出差,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不会唱歌。我的保留曲目是一个过气天王的一首快歌,每次如果需要出席这种场合就来应景。因为同龄人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歌的存在,而且甚至很多歌厅不会有曲子,所以也产生了一种诡异感。

陪客户去唱歌自然是喝酒为主,油田的各色人物鲜有不喜欢热闹的,加上男性领导居多,这种比较边缘的消费形式在很多油田都呈现出蓬勃发展的势头。我的一个同学在某个偏远的油田现在总算是当了一个管点儿事儿的职员,立马就跟几个舞厅、餐厅、歌厅的女生纠缠不清,他媳妇也是我们同学,为此找我们在QQ上哭述也是常见的状态。

所以我一直不大清楚他们这些同事在京偶尔要去“同一首歌”是忙个啥,毕竟不能说那姐找个鸭子我们找个鸡,大家如同客户那样狂欢一下。况且一旦进入这种环节消费也多半不是我们这些搞技术所能承担的罢,北京的小--姐按现在的行情没有壹千也有八百罢。目测现在同事里每天净收入能达到这个数字的都是销售,那姐估计也很难,当然老板给她什么额外的收益就不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知道的了。

听石强说——鬼知道他从谁那儿转口过来的,这家伙进公司比我还晚,知道各种内幕却比我多的多得多——最艰苦的一年,那姐得到一个机会,方东红直接从美国跑到北京跟那姐谈判,还给那姐找了去夏威夷和欧洲纯旅游的机会。唉,貌似我们这样的技术是不会再有这样的好命了,毕竟来说那姐是公司的台柱子。

不过随着公司的壮大,那姐的影响力也如同刘颖的影响力一样在被分割。

昏暗灯光中我挤到女生群中给那姐敬酒。那姐拿了杯橙汁儿跟我碰了一下,她姿势优雅得过头,好像不是我们这一帮的一员。财务小雅、前台兼后勤小雅跟刘颖一左一右的夹住了那姐,不让我们这些男生凑近。

“我最近又有点儿不太舒服,所以戒酒了。”她淡然一笑,抿了一小口橙汁算是应酬了我的礼貌。

石强跑过来:“那姐,那姐,《星语心愿》,快来。”

“我陪那姐!!”小雅一下蹦起来拉着那姐跑到台上,“下面欢迎我们的大美女那莉芬为大家献上一首《星语心愿》——”


底下的男生放肆的大声叫喊,大军斯遛遛连着打了两个口哨。连老阎和老冯都不再交谈,而转过来看着。


“我要控制我自己——”那姐的声音并不怎么出众,但是底下却马上响起热烈的叫好声。


“这是那姐的保留曲目,”石强虽然跟我一样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但是他已经知道了更多的事情,偷偷告诉我,“刘颖特别喜欢《天路》,高音儿部分一般是不唱;小雅特别喜欢《Super Star》;对了,你知道咱们公司谁唱歌最好听吗?”


我看了看他,笑了,跟他碰了碰啤酒瓶儿,“我听过老冯唱歌,他模仿的张学友绝对有几分,还能唱王杰——当然都是他那个年代的人。”


石强说:“其实老阎特别擅于唱民歌,但是这种场合他估计只能唱一首。大军唱歌就是个喊。我唱歌就不说了,你都见过无数次了,各种搞怪。王喜唱什么歌还真不知道,——欸,欸,Jerffery。”


刘颖回头看石强,“嘛呀,Johnny?哈哈哈——这个老方搞的这些洋玩意儿!”


“不开玩笑的,”石强跟刘颖碰了碰啤酒,我也凑了一下,“那姐的英文名一直都没有说过,她在外企怎么也有四五年罢——”


刘颖白了他一眼,就问我:“起好了英文名没?”


“没有。”我老实说


“陈墨就应该叫Silent。”石强大笑。


正说着,老冯过来敬酒,“正好大伙儿一起罢,”就平磕了磕瓶子,然后说石强,“你别老欺负我兄弟。”


“我们正张罗给陈墨搞一个洋名呢,老方不是让这个礼拜都定新名片嘛。——对了,你叫什么,冯总。”

“老方说我可以选个Alfred。”

“什么意思?”

“希区柯克的名字罢,”刘颖凑过来说。

老冯一笑,“啥都是给那些厂商的老外叫的,平常也用不上。”

石强闷闷的说:“不过好像老阎要要求公司内一律互相称洋名呢。”

大家白了石强一眼,但是还是平喝了第二口酒。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39:04 | 显示全部楼层

“找不到坚强的理由——”,那姐开始投入,刘颖挤在她边上跟着一起喊,“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告诉我星空在那头”,那姐动情地唱道,“那里是否有尽头——”

“WOWWW——,”大军和石强一边碰杯一边乱叫起来,“那姐我爱你!!”

那姐在小台上挥挥左手,笑得有些牵强,“让你、知道、”刘颖和小雅一起陪着她完成了最后三个字,然后一个欠身飘然下了台。

我看着那姐的眼睛,突然有一种感动,这个坚强而干练的女人背后肯定有着她无法言说的柔情。而这一切如果不是在这样一个酒精燃烧、灯光昏暗的气氛中肯定也不会有丝毫泄露。

接下来大军就跟小雅一起狂喊他们的《Surperstar》,你完全听不见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整个包间都被音乐声给填充的满满的,甚至他们俩的叫喊也无法真正掩盖住这强力的节奏。

那姐在一角落静静的坐下来,笑着看大军跟小雅在台上一致的扭动,如同上了发条的跳蛙一样。我也把目光从那姐的身上移走,过去敬老阎。

老阎也没有喝酒,他说他最近嗓子不好,喝了口白水,“你点什么歌呀,他们都常来,都知道怎么操作。”说着还伸手在我左臂上沿拍了拍。

“我很少参加这种场合。”我举了一下酒瓶,就去找王喜。

“唱什么?我可以帮你点”,王喜平静的坐在点歌台那儿翻弄着。

“我不会唱歌。”我举了举酒瓶,他顺手从边上抓起酒杯来跟我碰了一下。

“我喝啤酒总上厕所,”王喜说,“红酒还凑合。”然后又问我,“喜欢谁的歌?”

我摇摇头,“你点你喜欢的歌儿罢,我唱歌不成。”

王喜一把把我抓在他边上,“来就是乐呵的,谁又不是明星,都像老冯那么唱歌别人还活不活了,哈哈哈。”

我盯着王喜看了两眼,真觉得他在这种场合跟他在公司的状态迥异。

“呵呵,”王喜依旧笑着,“对了,我从今天起就叫Nicholas了,你选了吗?”

我摇摇头,问他:“你原来就有英文名罢?”

“对,大学的时候外教给每个人随便按一个,我就是那个时候被按上的,那个老黑按完了还看看我,点点头:有 路克 来客 尼寇拉丝。我他妈哪儿看着来客额尼寇拉丝呀,来客,谁特!”

“你英文很好罢?”我笑了,看着他操作着那么选歌的平台,看着童安格被他放过,忍不住叫,“这里竟然有童安格呀。”

“马马虎虎。”王喜一笑,翻回了童安格,等着我。

好罢,我来《暂时借我一点爱》。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39:19 | 显示全部楼层


等我回到自己租住的插间的时候那小两口早已经睡了,我爽快地畅尿之后简单冲了冲身上的汗,连牙都没有刷倒头就睡,什么都顾不及。

这个时候听见我的手机震动的声音。我从裤袋里翻出来,是媳妇打来的。

“跟同事去喝酒了,才回来。下午开会,手机给设成震动了,没听到。”

“没喝多罢。”

“没,”

“那你快睡罢。”

“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是看你不接电话,有点着急了。”

我哦了一声,说晚安就挂了,然后一看,未接电话14个,不用猜也知道都是她一个人打的。

挂了电话我反而突然好像睡意不那么强烈了,起来倒了一杯水,揉了揉自己的脸:我为什么没有问问孩子的情况呢,我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合格的丈夫吗。我仿佛听见了媳妇在遥远的老家关了灯悄悄地哭泣,一边时不时的给儿子掖着毛巾被的被角儿。

唉!有时候真是觉得还不如当初就忍了一口气留在油田也挺好的。

说起来,我在油田也干得不赖了,算是技术骨干,如果能上上礼也该有机会寻个空缺奔副科了。所长对我不错,越来越多的科研项目都交给我来把关,这两年带出的徒弟也都开始崭露头角。

当然,油田就是油田,我不是油田子女,没有什么人际资源在油田,这样慢慢熬下去的结果我也很清楚的看着。

我有个一起分到研究院的熟人,当初一起在录井公司实习的,关系算是不错。他家是油田的,老爸和叔叔姑姑的都是油田里有点实力的人物,本来说是来研究院,后来实习完就直接借调到局组织部了。局组织部其实已经没有这个单位名称了,这是老名称的沿用,反正就是人事的,最开始就是科员,现在就是科长了。他其实是一个职大转大专的毕业生,学历可能都是假的。有时候看看他的经历,就觉得自己在研究院真的很虚。你说每天每天这么掏登这些孔渗饱有个屁用。人家根本就不是学石油的,好像是学的电子商务还是神马鬼玩意儿。我有多少学地质学油藏学钻井学工程的硕士校友没有签到油田来,他一个职大学电子商务的大专生三年就当了局组织部的科长,你有地方说理去吗?没有。

我有个老师傅,后来就当了院副总地质师。我每次看见他脸上被媳妇挠的那些道子就觉得自己的未来很晦暗不明。虽然我媳妇肯定不是他媳妇这么暴躁的油田子女,也跟我一样是普通的硕士毕业,但是这些年过去,谁又能说自己会不会比副总混得更凄惨,不用媳妇来挠已经心碎如灰了呢。

我坐在小窄行军床上混乱着,一直到好像天都亮了才真正睡去。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3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油田客户柳金妹来电话了,我知道,仍然是督促我赶紧去现场服务。

在这个油田作了一个项目以后我就知道了,他们并不是多么看好我们这些公司的技术,他们这些基础的员工来说只是希望找两个人给自己打打杂。反正实际的好处只能给到副总以上的人,他们和这些科长们就联合起来叫嚷着服务要贴近现场了。

石强不会管这些,他说这种事情都听我的。我提醒他,我的成本公司最后是跟他算的。他嗤的笑了,“反正咱们现在是滚在一个战壕里,我所有的项目都是你来接的,你只要最终把所有我接上的项目摆平,我的成本就不亏。”我看着他,好像突然有点点明白他批评我太死性的意思了。

但是我的日程当然不能由我自己作主,我给柳金妹解释了我现在正在完成的工作并保证尽快安排去现场之后去找老阎。

“客户催我去现场交流呢。”我直接说。

“哦,”老阎并没有说好或者不好,我也猜到他会先这样迟钝。

“你帮忙问问看,如果其他销售没有临时抽调我的安排我就出发了,石强那儿我通了气儿。”

“嗯,”老阎还是很静,没有明晰态度。

这种状态确实让人很不舒服,但是我必须等着他来决定。他决定通常都是这样下得稍稍的慢半拍的感觉,我已经有点儿了解了。他的哦和嗯因此都不表示他已经同意。

“你等一下,”他翻了一会儿电脑中的什么东西,抄起电话,“刘颖啊,你上次说的东部那个演示的事儿有没有明确日程呢?嗯,客户怎么说?嗯,莉芬还是得先跑北部油田啊,三个项目都要结题啦,很好啊,嗯,那你看能不能明确这两天我们就去东部油田,对,小陈啊,他项目在催他上去,”然后他冲我伸了一个手指,我点点头,“这一上去估计最少一个月啊,要不他先替你把演示跑了罢,他现在经验当然也很丰富了,大军我担心哪,不是,主要还是觉得小陈不是有油田经验嘛,对,对,你今天争取敲定日期,最好是下周一,对,对,莉芬我们就不调了,上次老冯要莉芬我们不是都没给嘛,你的项目公司一直是最大力量支持啊。”

撂下电话,老阎顿了顿,却没有说这个事情是不是基本定在了下周一,反而突然凝重起来,“小陈,公司呢有一个想法,希望你能转变一点角色意识——”

我听着,突然紧张了起来,“阎总,我可不想当销售,从来就没有想过,别劝我干这个。”

老阎笑了,摆摆手,“不是,是最近老冯那儿的新版本推更新,你也知道中石油大庆是龙头,咱们在大庆这么多年,”看到我不以为然的表情,他又笑了,“不管怎么说咱们最大的销售市场在大庆,”我继续耐着性子听着,“所以这次升级是一定要做好的,对于我们公司的发展至关重要可以说是。莉芬呢,我们本来是计划参加到更新推进项目上的,而且她怎么也得出场几次,关键的项目。”他显然看出我的着急了,但是仍然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着,“就是说,当然我们也在跟刘颖商量,还没有跟石强商量,需要你介入到中海油北部的项目和大庆项目中。”

“那?”我突然有点,真的有点儿,懵。

老阎继续看着我,停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我突然感觉到什么了,天哪,原来昨天他说的加薪并不是一个加薪,不是认可我原来工作成果的事情,而是在预备着现在要说的事情啊。

老阎等了一会儿,说:“当然,莉芬和你都需要一些助手,公司也在张罗着招人手,另外我们已经在找新的办公室了,估计离你现在租房的地方更近一些,直通地铁。这些呢都需要一点一点的来。”他又停顿了下来,看着我。

我心里紧紧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一种机会。

“Tony通过他以前的老同事特意去调查过你在油田的经历,你离开以前是做过基层管理工作的,很好。我们也因此要逐步的培养这样的人,也要多招一些这样的人进来。公司要发展,就是需要更多的人、更多的新鲜血液。所以,你需要在这个时候表现更加主动一点儿,不仅仅是一个技术人员,而是要表现出更强烈的公司价值的认同来带动新员工。

“本来就是要找时间跟你谈这个事情,但是原来是计划要等到Tony回国再正式宣布,所以你要尽快处理好现在手头这个项目,我们实在不行可以移交给大军或者王喜他们结题,你要尽快多接触一些刘颖的客户,准备好角色的转换。我说得够清楚吗?”

我点点头。

“你的英文名字起好没有呢?”老阎问。

“没,阎总。”我有些谦然。

“Tony建议我以后用Dave这个名字了,所以不用总总的叫了,你也要尽快找一个名字——咱们公司要壮大,要有大的变化了。”他意味深长的说,“英文名字要尽快取好,告诉Tony和我。咱们这些国企出来的人,要多学习一些西方的文化,尤其是管理方面的知识。”

“嗯。”

“你下周从东部回来就直接带一个叫张蔚的去西部项目,然后争取先把她留在那儿,回来跟北部公司和大庆的项目。”

“我还不知道她是谁...”

“简历我刚刚发给你了,你熟悉一下。”

“那石强那儿?”

“你去东部演示的时候我来跟他谈,公司的结构在调整,原来的工作伙伴关系也需要重新安排。去准备罢,你会有很多事情要做。”

“嗯。”我抿了抿嘴唇,最后把那句谢谢咽了回去,“那我去忙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0:02 | 显示全部楼层

Olivier是一个矮个子法国人,说一口流利的法国口音英语,演讲的时候口音会比平时说话更严重。他第一次来中国是跟Benoit一起来的,由Tony领着进了公司的新办公室,直接就扎到我屋里,“Zach,见见你的老朋友Olivier和Benoit!”

Benoit上来就给了我一个拥抱,大叫着他从未想象Zach是这副样子的,然后就跟Tony一起大笑起来。Olivier静静的给了我一个非常有距离感的拥抱,“nice to see you, Zach!”

我也轻声回了一句非常模糊的,“nice to see you too. we expected to meet Benoit and you for long time.”

Voina和Dave也过来一起,虽然Dave的英文几乎无法交流,但是大家仍然相谈甚欢。

寒暄完,Olivier就从他的随身电脑包里翻出了一张光盘,希望我赶紧把最新的Beta版先装上,很高兴的滔滔不绝的说起各种新功能来。我吓得不行,赶紧叫Vivien来帮忙。Vivien马上就听懂了,一迭声要给我翻译。我说不用翻译,他要干什么你就在我机器上先干,然后回头再让他给你也申请一个License。Vivien吐了吐舌头,开始跟Olivier忙活起来。

Vivien自从从西部回来跟我大大的哭了一场以后就没有再有什么特异的行为,在一些需要跟法国人交流的地方我都是让她参与草拟了去信或者回信。我对她的语言优势越来越倚重的同时也在关注着大庆项目上的刘尚明,来公司还不到整月,他用一个英文名字叫“Sean”。其实Sean是我在西部作项目就认识的一个同行,算起来也是我学弟,人很机灵,正好有想法要离开油田,我就推荐到公司来试试。现在跟Vivien一起在我的项目组合作北部油田和大庆升级项目的事儿。Sean的英文确实比Vivien差了不少,但是做起项目或者跟踪起用户来反而比Vivien让我更放心。

Benoit跟Olivier肯定会安排去大庆一趟,我们先要让老客户看看我们在这个方向的新技术。他们俩来京之前就让他们尽量多准备一些发表的SPE或者AAPG、EAGE之类的文献我们在北京打印分发给客户。俩人真不含糊,从他们公司的文献库里真的找出不少文档,带过来一整本打印好的材料过来。

看Vivien已经跟Olivier对接得很流畅,我赶紧去找Voina。

“进,”她还是那么平静。

“那姐,”我关上门,咱们老板怎么意思?我组的张蔚和刘尚明还有项目和升级的事儿呢,我担心分不出足够时间帮Olivier去油田作宣讲。”

“就调Vivien暂时先帮Olivier两天罢,我本来是想安排你亲自接的,不过你能观察到他们的优势也很好,至少这个产品放到你那儿我也就能放心了。”

“别呀那姐!”我最怕的事儿来了,“当初咱们是说中国这个方向一下子招人不容易,我就是临时充当个中间人过渡一下,等公司找到合适的人就还是干我的本行的。”

“谁说要你一直盯着这个事儿了。”那姐笑了,“你别着急,我们也不把Vivien调走,就是这两天临时算借用一下。我知道你刚刚抓到这两个年轻人的优势,咱们怎么也不至于刚刚提你当产品经理就在后边拆你的台呀。”

“呵呵,”我搔搔脑袋,“倒不是说不能调走Vivien。这孩子很有天分,现在对于外联的业务也处理的不错,客户口碑也很好。虽然说是经常毛手毛脚的干活会留尾巴,但是入行才两年的人能达到这个程度也挺好了。我觉得是咱们再好好带她一段时间,哪怕给她一个专门的产品都不为过,——我怎么也想不到Tony一下子就带回来这么多厂商,你看看前两天我们组刚刚送走的加拿大的那个,这个法国的就跟上来了。”

“你这个还算不隔行的呢,”Voina啪啪的拍着她桌上的一叠资料,“Tony现在让我看一堆储运方向的资料,说下周你们去大庆宣讲的时候我可能还得接待一个挪威的厂商然后再赶过去。”

“是吗?”我伸手提溜了一册翻了翻,什么多相流,什么防蜡,压力流量的,倒是挺好看的图片都。

“咋样?要不我带队去东北,你来接挪威?”那姐揶揄我道。

“呵呵,”我笑了,“那姐,都是明白人不说暗话,咱们还不是给老板当个传递员,等到合适的人来了,你没看我办公室旁边还有仨屋子空着吗,那还用我说。”


“所以呀,”那姐挑了挑眉毛,“把交待的事儿甭管好坏都接下来,别砸在你手里就行。”


“谢谢那姐,要是我真砸了你好歹替我说两句好话呀,我可是快成八爪鱼了,东一下西一下的,你知道Vivien被气回来以后西部那个项目还挂在那儿呢,大军也帮我跑了一次,看来最后还是得我去结了它。”


“那个事儿我知道,没事儿,咱们最折腾这些年已经过来了,现在公司发展太迅速,你多担当着些。”她看着我,“咱们多培养出几个像你这样的员工不久以后就可以轻松多了,不是吗?赶紧去看看Olivier去,虽说你分给了Vivien,老板盯的可是你本人!”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0: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坐在Vivien的工位上,她的桌面显示着一个大大的卡通小女孩的形象,不知道是出自什么日本动画片罢。

她的工区开着,所以我就翻看了两眼她的连井对比作过Review没有,拉了七八条剖面之后觉得这样很无聊,因为完全可以让Vivien忙完她的活儿之后抽空抓给我。不过,我仍然继续翻看着,时不时的会在心里涌起一阵想要修改她的结果的冲动。

记得是几年前我第一次开始拿项目,是一个科研项目,领导分了四个组员给我,其中三个是那种四十岁左右的大姐。国企里所谓的大姐可跟那姐那个姐是天壤之别,最大的分别就是:前者可能什么活都不干!

有个明大姐,是院领导家的太太,本来是在开发所的,因为她老公刚刚调任主管开发方向,她就被避嫌避到了我们所来。她以前就不是什么济事多么钻研的人,现在更好了,彻底是一个二五眼。偏生又是一个特别多事儿的主,三天两头要请假去看病,今天腰疼明天腿疼。这都不要紧,更可气的是只要她在办公室总是拉上另外两位低效率的大姐闲聊最近的韩剧,聊得好像她们仨是编辑一样投入,各种台词,各种婆媳关系犹如古代学究征引经典一样的被带入话题,每次说一个事儿就是两个半小时无休无止。我在办公室也曾经倡议过减少闲谈,但是这个倡议对于明大姐还不如一个闷屁。

那又怎么样,最后你还是要把她的大名仅仅派在所领导的后面,无论如何也得放在自己的前面。

我记得要走的那一年我的科研项目仅仅拿到了一个局一等奖,检索目录可以收录十二个个作者,领导派了好几天,我的名字出现在第十三位。辛苦数月,不眠不休的努力,最后只能这样给人做嫁衣,我气得去领导的办公室拍了桌子!

我陈墨确实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那么我就不需要跟这些人低声下气的还到最后连个署名权都捞不着。我在国企求什么?求的还不是一个安稳?可以被人瞧不起可以顶着各种压力把项目完成,还不是希望按部就班的能提干熬个闲职?你们屁股一蹶我一年都白干了,这么折腾我三年我这辈子都白干了。不是不给我署名吗?老子不伺候了!

已经升任副院长的李所听说忙打电话给我,“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说,“李哥,我念你对我的好,一辈子。但是这个事儿不是我陈墨不仗义,你可以打听打听你们今年这个一等奖的项目从头到尾谁在上面摸爬滚打呢,你们商量来商量去我就是个十三,我现在交了辞职信你就是我哥,不是我领导。”

李所当然也很激动,尤其是听我这么说话,“国企里被压住的人何止你陈墨一个,你别这么着急好不好,人家今年要赶着进高级,问你借个项目,你看看你这死心眼儿的样儿。”

“李哥,”我冷笑道,“赵大宝你知道把多少项目都借给了这些领导和领导的三亲六故,他今年还评高级,他已经压后了多少年了,他今年还能平衡出一个名额吗。我不着急,我看着赵大宝这些年做的事儿,落一个什么下场。我但凡有人,何必非得从科研上求这个,你们都是有门路的人,干嘛非得把我的路给绝了呢,我跟你们不一样啊,我他妈只有这一条路啊!”

“你冷静点儿,咱们明天面谈,明天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啥——”

我挂了电话,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这些年来,光说评一个中级我都被折腾成啥样子了,再看看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评高级的,哪个不是在剜门盗洞的上下打点四处出击,一年一年的被人家退回一半的钱来,真是欲哭无泪呀。看看项目,都是这些人干出来的,到署名的时候,都是领导或者亲朋署到了前头。我自己干活儿,然后还得自己去花血汗钱买一个本来属于我的机会。都说周扒皮黑,周扒皮还给高玉宝口粮罢?周扒皮也没有让高玉宝用口粮换早觉罢?

想到哪儿去了,呵呵。

对,本来是想着怎么管理团队,结果想起自己怎么离开油田的来了。

要说在油田,团队最不好带的地方是什么都混合着来。你明知道她不好好干活,但是你要是敢少分她一分奖金她都当成奇耻大辱那么跟你玩命。如果你项目上的钱均分,你当然无法调动给你干活的人的积极性;但是如果你不能够照顾到领导的亲戚,你明年就不用考虑再当这个项目长了。说起来呀,现在看看眼前服务的油田好像还好一些,至少他们中间没有谁跟自己抱怨过这种难受的事儿了。时代总是在进步的,况且现在的领导有不少也是学生出身了。

说到学生出身,我突然想起来,其实我的几任所长都是大学毕业的,还有一些院长后来不管真假罢都弄了博士的名头儿,搞得现在你不是博士你都不好意思在研究院的门前站住了。呵呵,时代进步啊真是。也不知道这种进步是好事儿还是不好。

有几次问问以前在油田还干活儿的同事们,大概还是重复着我刚刚离开油田时候的工作。当初自己那些义愤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天真的可笑,这个社会其实不仅仅是现实的,也是一种超过年轻人相信的那样在平衡着。想想我现在,还不是本质上靠着那些压榨了我科研项目的人给了项目给了购买软件的合同才活了下来。

这颗子弹绕来绕去总是打到了我这个百姓的身上,绝对不会打错!

我一脸苦笑的坐在Vivien的电脑前看着她的屏幕保护发着呆。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0:38 | 显示全部楼层

hey,陈墨!hey!

嗯....嗯...什么人,什么,我腾的跳起来,什么?

Vivien望着我,“很晚才睡的罢?”

啊,啊。

Vivien说:“我们要去吃晚饭了,走罢。”

吃晚饭,吃晚饭。哦,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狼狈,在Vivien面前我一直都是一个冷峻的项目长、产品经理,至少我一直是按照这样的标准要求着自己。

Vivien是实行洋名制度以后第一个员工,所以等到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叫我Zach,而我就叫她Vivien。当然我跟那姐讨论事情的时候会混着叫,有时候说Vivien,有时候说张蔚。其实张蔚这个名字对我有些拗口,我大部分时间会把她的蔚念成薇,这倒是薇薇安的效应了。我没有在众人面前或者Vivien本人面前叫过她本名。

最初Vivien管我叫陈老师,后来就按照规定叫Zach,从西部回来的时候直接冲到我办公室就大叫:“Zach,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个混蛋!”

当时我记得很多同事听到的第一反应都笑场了,因为她浓重的南方口音把这种强烈的表达搞得跟台湾剧一样俏皮。

Hey,Zach!

Za~ch!

她会用各种不同的Zach提醒我,我是说,她从未称呼过我的本名,这个公司里似乎现在也很少有人再这样称呼本名,推行这种洋名制度以后再叫本名似乎有一种怪怪的被冒犯的感觉,好像马上要指着你鼻子骂街的感觉。

所以,虽然我不赞成洋名制度,但是也终于还是适应了这个制度带来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人好像都带着一个文质彬彬的面具登场了,甚至原来会议上经常爆发的激烈争吵也会因为这些洋名而减少了敌对性。

我知道她不是Vivien,她在她的亲人和朋友那里肯定永远都是一个特定的不是Vivien的称呼,我命令Vivien做的事情她都在完成着,就好像她在完成一个叫做Zach的人下给Vivien的演出任务一样,虽然很多任务我并不觉得她完成得很到位。

“我们,走吗,”她望着我,“你的汗消了罢。”

“哦,对不起,Vivien,我刚刚睡醒会比较迟钝——我们走,我拿一下我的手机——呃,谢谢你。”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跟着她向公司大门口走去。

“Benoit和Olivier坐Tony的车,所以Dave、Jerffery、Alfred、Voina一个车,嗯,你我还有Sean一个车。”她在电梯里突然补充道。

“哦。其实你可以陪着Benoit和Olivier一起坐坐Tony的车。”

“反正,我们也要叫第三辆车。”

“也对。”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1: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陪着老外看变脸和蹬缸就好像驻俄罗斯的美国大使陪很多美国政要看《天鹅湖》一样。

为了争取显得公司的人员素质比较高,我们在去往餐厅的路上都接到了Dave发过来的短信,要求全员在就餐时间尽量说英文。Vivien第一个看到,直接就笑出了声:“Dave说尽量说英文,他是不是全程当哑巴呀。”

“Dave的英文确实比较菜,主要还是不愿意说,我感觉就是这个问题——跟我现在的问题一样。”Sean表示,“那些英文信Dave也都看明白了的。”

“大哥,”Vivien模仿着宋丹丹的强调,“有一种App叫Google翻译,知道不?”

“我说老大,为啥每次咱们都得看蹬缸啊?”Sean问我了。

“怕冷场罢,我猜的,毕竟我们不能保证长时间使用英文对话,——Vivien不在其列哦,——尤其说些日常的事情我们好像还没有说专业的事情有自信,老板这么安排也是希望自己可以透口气。”

“嗯,公司里真正英文好的怕是只有Tony和Viona。”Vivien补充着。

“当然,这些表演对于第一次来中国的老外也确实新鲜,就算电视上看到过,看真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分析好透彻呀,老大!”Sean在我肩膀上一顿的拍。

“Sean,”Vivien问,“你为啥不叫Zach名字,总是叫老大?”

“刚认识老大的时候我管他叫前辈,后来知道是学长就叫学长,再叫师兄。叫名字我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好像不是在叫他,所以没人的时候就叫老大。”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帮派的呢。”

我笑了,“这丫头是《古惑仔》看多了罢,我们是洪兴的。”

这么闲聊着,不一时到了酒店。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1: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感觉自己的天性不怎么适合做管理,一个是我自己似乎是一个单线程思考的人,另一个是我会忍不住对女职员更多照顾。
是的,我不仅仅说Vivien。

Vivien当然是一个具有典型南方特征的女孩儿,身量不高,脸圆圆的——怎么说呢,就是我小时候不会经常看到的那种身材魁梧嗓门豪放的类型。她的举止都充分展现出“小鸟依人”这个成语的妙处。

现在,她正在自如的给Olivier介绍他们家乡的著名的“变脸”,告诉他这些并非魔术,而是歌剧中表现人物情绪的一种方式,在她的老家很多人都会一些粗浅的歌剧知识。Olivier非常感兴趣的听着,时不时还跟Benoit用法语交流,显然是对于Vivien的知识扩充非常赞赏。

我跟Sean都带着某种欣赏的感觉在看Viona和Vivien在这个餐桌上的表现,她们也许在很多行业中并非出类拔萃的美人儿,但是在我们这个特别的领域,如此娴熟的完成了自己的专业工作之余还能跟这些外国人充分交流其它的事物,她们的灵动之气也许正在餐厅弥漫开来,如同花朵的香气一样不知不觉中把你裹在了其中。

跟Vivien的急于表现不同,Viona显然更加习惯跟老外的尺度,她一如对我们的态度那样有距离感的矜持着。偶尔飘三五句我们因为距离太远而不是听得非常清楚的话,把Benoit和Tony都能逗乐。

Benoit充分表现出他作为一个销售经理的那种能力。他不忘记所有人,也不忘记他的中国之行的目标。频频的跟所有人举杯庆祝我们两个公司的这次合作,盛赞我们在中国的成就,预期着我们的合作将会让双方都获得极大的成功。

Olivier显然还处于某种长途旅行的疲倦感之中,他对于中国餐的味道似乎也并不怎么喜欢,只是应酬性的不停的跟我们表示中国菜taste good,this is good等等简单的搪塞着我们的不停的追问。

Jerffery基本上就依靠Viona来完成跟Benoit的交流,但是在餐桌上她就没有特别怎么说话,只是做到与Viona的比较协调的同步。

Dave最初是让Tony帮忙开了场,然后都是在一杯一杯的跟两个法国人喝着酒。

“你没事儿罢?”Vivien抽了个空,在演出已经彻底结束,宴会估计也快到尾声的时候问我。

“嗯。”我点点头。

“我看你可是喝了不少,比上次在西部喝得都多。”她小声说。

“嗯。”

她转身跟Olivier说着什么,随后Olivier站了起来,很主动的再次向我表达他的敬意。他第一次用很优雅的法国腔叙述了他跟我最初的接触到今天的过程,坦然说其实他对于石油行业的理解非常浅,他只是前年才从法国石油研究院实习的时候才正式接触了我们这个领域,看到我们这个团队在中国石油界做出的各种咨询服务他感到荣幸和震惊,他希望能更多的与我们这个团队交流合作。

我主动过去跟他拥抱,然后Sean也跟他拥抱,Vivien也跟他拥抱。

Tony不失时机地提议让我们跟Benoit一起合影发表在我们的新闻主页和技术论坛上。

“哦,太棒了!”Benoit冲着Jerffery点点头,“我看到你们的网页和技术交流,真是太棒了。”他一边说一边过来跟Vivien拥抱,然后再依次跟我和Sean也拥抱了,大家把Vivien拥在正中合影留念。

之后,Tony、Dave和Benoit也专门合影。

Dave显然希望在办公室里合影,而且其实我们第二天已经有了安排,但是架不住Tony的催促,也就尴尬的笑着站在了Tony的身侧。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41:31 | 显示全部楼层

Olivier的口音问题幸亏有Vivien的及时有效的注解而连续在研究中心和大庆都引起了技术人员的反响。

我看着Vivien越来越灿烂的笑容总是在心里有一些复杂的担心。她最近终于找到发挥她的能力的地方了,但是这些东西其实并不能掩盖她在工作中的缺陷,而随着Dave对于她能力的关注,她也许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注意到自己的这个问题了。

对于我们公司来说,当然一切都是按照公司利益来安排人员的角色的,Vivien的能力恰好在这次老外技术宣讲中得到了充分的显示,她就开始有了超过她个人能力的期望。

Sean最近就比较郁闷,他已经很多次抱怨Vivien的项目进度跟不上他的。他们正在分别处理北部油田的复杂断层的关系,原来是设计为南北对分的,现在Vivien的精力都放在了法国石油研究院的合作上,工作几乎都没有进展。Sean说:“Vivien作分层调整特别随意,不合她模型考虑的部分她抬手就敢改,我都快被她折腾疯了,她的数据我现在真真不敢用。”

我等了一个礼拜,项目组例行检查的时候找了Vivien。

“我想你最近工作时间确实安排不开,随后法国研究院肯定也会有很多跟进的事务落在你身上,”我真的不想这样,但是我现在简单希望缩小对于项目的失控,“我暂时接手你跟Sean合作的北部油田的项目,我们不能这样拖下去,因为海油的检查点比中石油要严谨,我们项目的周报最近都没有完成预期,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Vivien还希望兼顾,毕竟来说,她多参与一个项目就有一个项目的提成,这是非常现实的。

我思考了一下,简单拒绝了她兼顾的要求,“你把法国这个事情先管理好,具体的提成分配我会考虑你此前的工作完成情况。”

Vivien抿了抿嘴唇。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我最近对于她的工作其实比较不满意的部分,因为她现在的工作热情确实很高涨,她也确实在熬夜处理着这个项目落下的进程。如果是现在,我想我就不会像当时那么手足无措了,那个时候我也是第一次拒绝部下希望加班工作来获得实际收益的要求。

她说:“领导这么定,我就拷给你——但是,我要求继续参加项目例会。”

这确实也是一个合理的要求,但是这么要求会带来更多问题是她作为当事人未必能够理解的。而当时我也是当事人之一,我同样没有这种视野来预盼到她这个要求会带来的隐患,还需要她能够在例会中继续发表一些思考和学习到Sean对于项目的深层次的认识。

老实说,我一直都把Vivien从某种意义上跟我初恋女友在做着比较,她们来自同一个省份,说着同样的不特标准的普通话,同样的急躁和热情。我怎么也不不会知道我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在伤害团队效率,更没有有意去修订。我当时以为自己已经把一碗水端得很平,并没有让这个团队受到什么伤害。直到团队中继续进入第四第五个成员的时候,这种问题不可避免的还是爆发了,而爆发点恰恰就是Vivien现在的这个要求。

而今,我已经不再跟Vivien是同事,当然也已经很久都没有再跟她联系,看她的视角也更加没有了利益瓜葛,我还是承认她的优秀,只是非常担心她的优秀会伤害到她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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