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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dmin

【石油软件行业题材小说连载】没有星星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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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27 10:1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我半醉着踱回酒店的时候接到了Viona的电话,她说希望找我聊聊。

“你没喝多罢?”听到我的声音她问。

“还没,但是确实不能再喝了。”我老实交待。

她噗嗤笑了,“你上我房间来罢,你知道我房间罢?”


一进门她就说,“我得抢在Tony找你之前把话都告诉你,明白吗?”

我摇摇头。

“最开始这个去挪威的安排是给我的。”她说,“我最开始也推荐让Vivien去参加,但是Tony反对,他认为Vivien的性格更适合做管理。做技术专家她一个是经验欠缺,再一个就是确实撑不起来。其实咱们干这个就知道,技术专家是慢慢培养出来的,不是说你喜欢就一定能成个专家,这需要有机遇有好老板信任你栽培你,只要你能在项目上坚持下来,总是会随着见识的增加而变成一个技术高手。”

她帮我泡了杯茶,端过来放在我旁边的小茶桌上,“喝口热茶罢,你还真没有少喝,脸都喝红了。——跟谁啊?”

“呵呵,”我傻笑道,“老冯,本来说AA,我没给他钱。”

“老冯肯定都会让你吐出来的。”Viona虽然其实也未必比我大,但是她一直就像一个姐姐那样照顾着进入公司的每一个技术,“我跟你说啊,你可要听着,Tony会给每个人机会来表现,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会同时同样程度给人机会。现在他需要你,他会特别重用你,以后他也许需要别人,就会特别重用别人。你明白我说的吗?”
我点点头。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懂,”Viona笑了笑,“我在公司,现在就是这样啦,前进一步后缩一步,总是这个位置,总是这个功能。所以我会尽量推进着Tony把培训或者其它的机会给你或者Vivien。当然我有自己的考虑,我希望你们能快一点成长,能够帮着我把一些责任分担出去。我不是自己多么善良,而是希望自己能够稳定的生活在自己喜欢的状态。公司现在需要模范作用,所以他们一般都不会让我离开,因为现在公司始创阶段的人已经没剩下谁啦。刘颖如果明白这个道理她就会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当然其实她非常明白,她只是还不甘心,她没有经历过其它公司,所以多少会有一些幻想,尤其是对于自己创办一个更加完美公司的幻想。她如果真开一家公司,不会比Tony干的更好。Tony不足够优秀,但是刘颖也同样不足够优秀。

“你明白吗?”Viona说,“不管哪一个公司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不论谁当领导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这个世界就不可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因为我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完美的产物。老冯也许跟老阎一样希望以后能带一批人走,他们计划的名单中没准儿都有你和我。”Viona平静的笑着,“这并非你我的能力有多好,而是他们现在用着最为顺手,我们如果这样轻易就跟他们去开拓,一旦公司开始进入膨胀期,你就会遭遇我现在的麻烦与尴尬。

“要不要跟公司一起成长?要跟公司成长到什么程度?Vivien是特别有野心的女孩子,她会利用一切她可以利用的资源来发展,所以这种时候她一定会选择往前冲,替公司充当她可以充当的任何角色。但是你未必,你有自己的专业目标和专业理想,如果公司的规划跟你的目标不能一致你就会丧失很大的斗志。

“所以你只会成为一个专家,而她会成长为一个管理者。

“我们很难说那一种选择更加正确,因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评判体系,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价值取向。

“如果遇到诱惑,一定要想一下自己原来希望发展的方向是不是跟它一致。明白吗?”她问了我两次。

“明白。”我喝着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儿晕沉沉的。
 楼主| 发表于 2014-5-27 10:17: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真的不想跟你说我的苦闷的春节,所以我不说这些了。

我真的不想跟你说我的苦闷的Stavanger,所以我不说这些了。

Stavanger其实谈不上苦闷,只是很节奏很简单甚至很机械的生活。我第一次意识到如果周围一个同胞都没有的时候的那种隔绝感,但是也谈不上多么恐怖。说隔绝,是因为我在哥本哈根转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弄丢了我的手机。我几乎不会用手机在这么贵的国际漫游状态下打电话,而且我也想不出谁会真的在这个时间段给我电话。本来,这是一片特别自我的时光。

但是我还是为了这种现实的隔绝而真真切切的苦闷着,这种苦闷其实是我回国以后很久,是我听说我媳妇竟然在那个时间打过几次电话才开始。

我知道我不爱她,我知道她不爱我。

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而且更可怕的是我怕我会想要知道为什么。

一瞬间好像挪威那平静安详的一切都被什么东西染上了不同的颜色一样.

哦。

不不不,我是说我没有想过《Notting hill》,我从未-never,never ever-想过《Notting hill》。

真见鬼,真是见鬼了。

她怎么去跟那个美艳而温情的Anna Scott去比,她哪里有过那种柔情,她何曾真的希望平静的生活,她——哦,不,别跟我讨论任何关于她的事情,这只会让人觉得是无尽的苦闷,苦闷。


你会说你妻子其实是一个苦难的事实而且美丽吗,如果她只是心不属于你?如果她只是做-爱的时候想着另一个男人?如果她只是把她能奉献的所有都给了一个不是你的人而已?

有时候我会恍惚,感觉我媳妇跟我曾经服务过的国企非常像,她美丽可是不是为了我,她坚贞可是不是为了我,她跟我的结合中总是充满着如同Anna Scott来临但是却要终归离去的悲哀,因为她在她的世界而我属于我自己。

尤其是她时不时的提醒着我她的存在如同一张看不见的网紧紧的把我包围的时候。

没错,我喜欢进入的感觉,她是自然的,她只是给你一种她总可以引导你的感觉,甚至你的离去她也会正式的挽留。但是这一切都是她的本色罢了,她让谁进入都会同样做着那些引导,她在谁离开都会做出很正式的挽留。这反而让人明确:即便我曾完全属于她,她未曾属于我,片刻也未。

如果Anna Scott带着Julia Roberts那招牌似的微笑跟你拥吻,你也不会拒绝的,尤其是你没有设想过这一切会发生在了你身上的时候。

但是如果随之她跟某人的颜-照被各大网站疯狂传播,你甚至可以相信她甚至不是第一次做过这些,她甚至不是仅仅在遇到你以前才这样做——

真的,想说爱她,并不包容、真诚、善良就足够。
 楼主| 发表于 2014-5-27 10: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真的不想跟你说我的苦闷的春节,所以我不说这些了。

我真的不想跟你说我的苦闷的Stavanger,所以我不说这些了。

Stavanger其实谈不上苦闷,只是很节奏很简单甚至很机械的生活。我第一次意识到如果周围一个同胞都没有的时候的那种隔绝感,但是也谈不上多么恐怖。说隔绝,是因为我在哥本哈根转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弄丢了我的手机。我几乎不会用手机在这么贵的国际漫游状态下打电话,而且我也想不出谁会真的在这个时间段给我电话。本来,这是一片特别自我的时光。

但是我还是为了这种现实的隔绝而真真切切的苦闷着,这种苦闷其实是我回国以后很久,是我听说我媳妇竟然在那个时间打过几次电话才开始。

我知道我不爱她,我知道她不爱我。

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而且更可怕的是我怕我会想要知道为什么。

一瞬间好像挪威那平静安详的一切都被什么东西染上了不同的颜色一样.

哦。

不不不,我是说我没有想过《Notting hill》,我从未-never,never ever-想过《Notting hill》。

真见鬼,真是见鬼了。

她怎么去跟那个美艳而温情的Anna Scott去比,她哪里有过那种柔情,她何曾真的希望平静的生活,她——哦,不,别跟我讨论任何关于她的事情,这只会让人觉得是无尽的苦闷,苦闷。


你会说你妻子其实是一个苦难的事实而且美丽吗,如果她只是心不属于你?如果她只是做-爱的时候想着另一个男人?如果她只是把她能奉献的所有都给了一个不是你的人而已?

有时候我会恍惚,感觉我媳妇跟我曾经服务过的国企非常像,她美丽可是不是为了我,她坚贞可是不是为了我,她跟我的结合中总是充满着如同Anna Scott来临但是却要终归离去的悲哀,因为她在她的世界而我属于我自己。

尤其是她时不时的提醒着我她的存在如同一张看不见的网紧紧的把我包围的时候。

没错,我喜欢进入的感觉,她是自然的,她只是给你一种她总可以引导你的感觉,甚至你的离去她也会正式的挽留。但是这一切都是她的本色罢了,她让谁进入都会同样做着那些引导,她在谁离开都会做出很正式的挽留。这反而让人明确:即便我曾完全属于她,她未曾属于我,片刻也未。

如果Anna Scott带着Julia Roberts那招牌似的微笑跟你拥吻,你也不会拒绝的,尤其是你没有设想过这一切会发生在了你身上的时候。

但是如果随之她跟某人的颜-照被各大网站疯狂传播,你甚至可以相信她甚至不是第一次做过这些,她甚至不是仅仅在遇到你以前才这样做——

真的,想说爱她,并不包容、真诚、善良就足够。
 楼主| 发表于 2014-6-4 08:5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厂商的办公室坐落在一家著名办公楼的四层至七层。
我联络的负责人一个在五楼、一个在四楼,都是中国人。说中国人也不准确,应该说都是华族。四楼的是一个台湾移民到美国的第二代Charles Chen,中文名字叫陈怀民;五楼这个其实是一个马来华人Tan Lai Yong,也姓陈,但是从家乡音转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叫Tan。这两个陈理论上来说完全可以用台语交流,但是他们在办公室都说英文,Charles说的是纽约腔调的标准美音,而Tan说一种东南亚华人的一种脆里带粘的亮音英文。


Tan并不负责具体的事情,他只是了解了我的情况以后电话通知Charles来给我在四楼的西侧找一个没有网络的工位。Charles建议我先给他的部属讲讲在Stavanger学习到的地球物理方向的扩展的概要,对此Tan并不介意,他只说确保用户会的效果就好。

第一次来到厂商的办公室面对层层叠叠的门禁系统我还是颇有一丝敬畏感。所以当Charles来接我的时候我还郑重跟他道了谢。

Charles的国语只能算个半吊子,说一整句话不带四五个英文词就会卡壳。我冲他笑笑,说我英文虽然不是很好,但是还凑合能听懂他跟Tan的对话。他一听就放松了,说此前Viona跟他说代理商这边的同事英文都相对比较差,他非常担心我在Stavanger的学习效果呢。不过听我说英文的速度来说他觉得问题已经不大了。我告诉他给他同事介绍我的学习课程没有问题,只是无法用英文完成。他拍拍我,说他的中国同事都是用中文工作的。

Charles安排负责接待我的Team Leader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姓贺。贺经理说同事都喊他老贺。老贺长方脸小眼睛肤色偏暗,说话略略带着河南口音,我此前也见他来过公司做软件新功能的宣讲,只是不曾深交。他把我让进了一个特别小的会议室,说这几天我会跟他们的一个技术在这个会议室临时办公,按照Charles的要求会先让我作那个软件的介绍。他问我讲我学习到的概况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我说主要看你给多长时间,从十五分钟到两天都可以讲。他笑了,说可以讲四十分钟左右,大家都比较忙,很多同事还有其它的工作任务在身。


厂商负责这个软件的技术人员目前还基本上没有,有限的几个会熟练使用的人也大多没有什么实践经验。所以比较而言老贺在他们中间算是软件操作最过硬的一个了。


我选择直接用软件来介绍,把主要的功能划分成四个主要部分,从数据管理、数据显示、数据分析和解释来展示软件的灵活性和交互性。整个过程控制在二十五分钟上下,然后平静的问他们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本来有几个想来拷个PPT文件走人的年轻技术支持直接就愣在了现场。


老贺和一个很资深的老师傅从地震解释的角度问了几个问题,但是我自己对于这个部分也不是很熟悉,说了我大致猜测的一些工作步骤之后给他们介绍了他们希望知道的一些细节。


老贺建议我再给大家演示一下整个地质工作的流程,他说让这些年轻的技术看看代理商的技术专家已经把软件练习到了什么程度。


我于是把给客户宣讲的劲头儿都拿了出来,边说边比划的又叨咕了半个小时,完成了一个模型从数据到检查到构建到输出的全过程。之后我坦然告诉他们,现在在我们公司手特别快的年轻人如果不说话可以在大约二十分钟完成整个过程,我们规定四十分钟不能完成这个流程的会无法通过实习期的第一个整月考核。


我最后说:“跟大家不同,我们代理商只玩儿这一个软件,所以老板的要求自然高一些。”


之后陆陆续续几个技术开始提问,他们都是从自己熟悉的软件转换过来的思维在套新平台,所以有些提问会显得过于依赖于原来的工作软件。但是还好,整个沟通过程非常流畅。


之后我给老贺拷贝了从Stavanger带回来的全套介绍资料和演示工区,并希望他能安排那个跟我一起工作的同事先摘要出一个中文介绍来,我们好从这个官方中文版出发来完成后续的用户会宣讲。老贺曾经提出他来负责讲而我负责软件操作的方式来完成这个部分的过程,我按照此前Tony的要求拒绝了,说,我们可以各有侧重的来选择介绍点,我个人不介意什么方式来进行软件功能介绍,但是我老板会强调厂商与代理商的相对独立地位。老贺说这些都好说,他会马上安排完成摘要的翻译工作,并要了我的工作邮箱,说今天晚上下班前会给我。


老实说,这一次深入到厂商的工作区域让我对于厂商的国内和国外团队的感觉特别不同,仿佛就是两个公司的风格一样。挪威人那种安静和精巧的做事习惯,管理者并不从姿态上欺凌被管理者,以及员工自己特别重视自己的作息规律的风格在这里都翻回到中国的氛围之中,我看到那种强烈的等级感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起大庆项目上的时候参加项目检查会的某些情景。
 楼主| 发表于 2014-6-4 08:50:31 | 显示全部楼层
拿到翻译稿的时候我感到一丝这个企业与国企的一点不同:他们会给一个截止时间,而且会确保此界限之前完成他们的承诺。这一点来说倒是跟他们在挪威的同事更加像,而不怎么像他们在中国的同胞了。

老贺接到我确认收到翻译稿的同时给我所在会议室打了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他说我刚刚从欧洲回来肯定也比较疲劳,然后就拉着我去Charles的办公室去坐。Charles其实是他们的业务发展经理,一般缩写BDM,是一个介于技术和销售之间的角色,从个人的经验来说Charles更加偏于销售一些,但是因为中国区没有独立的Technical Manager所以他就兼管着这里的技术团队。

Tan也是一个BDM,但是他负责厂商所有的业务,不局限于软件推广,对于我们代理商也是最有意见的一个,听说已经多次跟总部申请取消代理以方便统一管理。Tan的理由是充分的,厂商的软件产品里在全世界也只有我们一家代理商了。

Charles自从来中国反而跟代理的合作有很多缓和。他虽然是直接在美国出生接受美国的教育,但是家庭背景总算是有些中国文化的影子,所以相对对于中国式的很多操作都更加能够理解与包容。他的前任澳大利亚人Rich Auttenburg看姓氏应该是一个德国后裔,但是从脾气来说就全然是一个暴躁的人,他在中国作了六年的技术管理工作,从 Team Leader 一直到升任 Technical Manager 都在尽量的不让代理商接触到厂商的资源,是Tony和Dave都特别仇恨的一个厂商底层管理人员。Viona跟Rich私交似乎还不错,但是并没有改变Rich对于我们的持续打压状态。直到去年末他调到迪拜去就任中东亚太大区的Geological Advisor我们才算是松了一口气。Charles显然已经听了老贺的介绍,他说本来今晚还想给我接风的,但是也觉得我的状态并不特别好,所以不如改在周末跟着整个技术团队去踏青。我表达了感谢,委婉的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老贺说,先让小陈回去休息,他的效率很好,所以估计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就可以完成我们的合作任务了,大家都好给老板交代的同时也能让自己更加轻松些。

Charles这才笑了,他说他都没有注意这个细节,原来Zach、Tan和他自己都是姓陈的本家。

我说我老家是山东的。Charles说姓陈的应该是福建人啊,很多人都是陈永华的后人嘛。

老贺说,陈永华是那个金庸小说里天地会的头头罢。

Charles说,陈永华是历史上的真人啊,是郑成功的军师,台南现在还有供奉他的庙宇,是民族大英雄。

我笑了笑表示不了解这段历史。

Charles说,其实清政府是卖国贼,当年郑成功父子在台湾打跑了荷兰人以后清廷曾经长期跟荷兰合作一起搞郑成功,若非荷兰人经营不善则清廷实助当时的荷兰将军分割台湾就会作实。陈永华当年助郑成功的儿子夺台并彻底断绝荷兰人在台的生机实在居功至伟。作为陈姓后人,与有荣焉。

这一番言论全用英文滔滔而出,说得好似水银泻地一般痛快。老贺跟我都赞他对于台湾的历史甚为深思熟念。

Charles一笑,说再讨论我们就会有争议了,今天就到这里。并希望我能尽快跟技术人员把定稿给他和Tony确认。

我虽然知道他希望我能如同他的部下那样给他一个时间点,但是我仍然按照自己公司的习惯回答他我会尽快。
 楼主| 发表于 2014-6-4 08:50:43 | 显示全部楼层
[插话儿:写了半个月有余了,十万字左右。今天总浏览量过了一千,非常高兴。

其实我们行业自己的故事有太多了,只是愿意讲出来的人好像总嫌太少。我在写故事的技巧和情景构思方面都不擅长,所以大多是直接写一些特定环境的对话,而且尽量把故事限定在本公司内部员工之间。饶是如此,常常要为故事原型跟故事角色的年龄、背景、甚至性别差异而头痛。之所以宁愿背负这些而一力前行也是希望曾经听到的一些睿见不致彻底沦为空谈竟至泯灭无度。故事中很多见解也掺杂着各种偏激或者预见偏差,实是现实就是这样,无一人可以看透别人的事情,也无一人不能在未必准确的预见中看到思想的闪光。
]
 楼主| 发表于 2014-6-4 08:50:57 | 显示全部楼层
周五,我完成了宣讲材料的第一稿,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时发给了Tony、Viona、Dave和Charles。

片子内容并不很多,主题很显眼,所以我很快接到Charles打给我的内线电话,他首先表示他很喜欢这个思路,觉得这样的顺序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建议我参考一些比较西方的风格。他认为我的PPT明显是一半图一半字的风格,这在软件宣讲来说会弱化原来软件带来的视觉冲击力,他认为原来Rich喜欢做的有些PPT中的表现更加理想,图很大,而且重点的部分也很清晰的方在图片的中央,让客户的眼球不必经常随着演示而频繁的转动。Charles显然是跟Viona一个体系出来的,他们似乎都受到过什么标准的训练,对于PPT构图具有一种近乎科学的考量。

Viona并没有指出我的PPT风格的问题,她只是在若干观点的顺序上提出了具体的建议,希望我能够更加把思路脉络通过一些串联片子体现出来,而不是整个观点都如同现在这样跳跃。她的观点是通过回复我邮件并抄送所有我邮件中涉及的人来表达的。

Dave在稍晚一些时候给我打了电话,他只是提醒说这个材料其实并不需要跟厂商沟通,在确定双方要工作的侧重点以后就不需要在细节上在作这么多信息共享了,这会导致万一厂商提出意见我们的被动。

Viona随后转达了Tony的意见,她这次是通过电话转述的,说既然厂商没有共享他们的宣讲材料,我们也不必把我们的资料跟他们分享。

之后老贺直接回复了Charles转发的信并抄送回给我,他也准备了他的材料,而且他说看到我的材料的结构非常适合中国的客户,他还因为我在材料中有三张图片的使用而裁减了自己的某些论述,但是也同时提醒我应该相应的对照他的材料删减掉Slice 17和Slice 29。他的信是写的英文,但是并未抄送给Dave、Viona等,显见是作为我们俩私下的讨论。

第二稿的时候我就部分接受了Charles的建议,采用了大图片和局部会出现文字飞入的方式来突出我原来的图文结合风格,而且按照老贺的建议强化了他裁掉片子的讲解,删除了他要求我删除的两张片子。对于Viona要求的串联性Slices我后来采用了左侧虚留出一个窄条放置流程的方式。为了同时凸显这个流程和大图片的效应,我把流程图设置为局部清晰向外渐渐透明消失,这样流程并非全流程而是如同那些图片一样也成为一个流动的部分。

因为风格的混排,Charles在回信中书面表达了他的不满,他说应该更加明确的倾向某一个单一风格,而不是这种灰色的中间地带。但是这个版本却得到了老贺的赞扬,他认为这种改变会更加让中国客户顺应那种僵化表达的同时感受到变化。我给他电话建议我们一起去跟Charles讨论一下这个风格问题。老贺同意了,但是他却提出了自己会返回到纯外企风格的构想。我能理解,他需要跟我的宣讲有风格反差,否则我们俩的宣讲就会因为缺乏特色而增加失败的可能性。

我们没有说服Charles,他似乎比我第一印象中要固执的多,但是还好就是他只说保留意见并不想要一定干涉我工作的独立性。在这些细节上Charles表现出他接受西方管理方式的惯性思维,而在类似的问题上国企的领导会倾向于勒令下属或者合作方必须采取自己可以接受的方式来工作。但是从深层面来说,这些管理者都是比较固执的人,他们对于他人的观念的接受普遍不如他们的下属好,在这一点上似乎国企、私企和外企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异。
 楼主| 发表于 2014-6-4 08:51:0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管理者来说,他必须能够一定程度上排斥掉非议而坚持自己的见解来作出决策,只要他在决策过程中能够充分听取各方面信息不至于因为自己的方向性而偏废某些信息就可以。完全不坚持自己观点的管理者是非常可怕的。如果某人进言说A方案好,他就跟着认为A方案好,再有人进言B方案好,他又觉得B方案好。倒不是A派与B派的争议这么简单,一个问题是如果出现C方案和D方案就会增加很多往复,而更加关键的问题是各个方案通常都有合理性,管理者长时间在各方案间犹豫其实比选择了任何一个方案坚决执行都更形成决策风险,因为犹豫毕竟是单纯的浪费着时间和资源。

正因为这样,很多管理者会表现出不同程度的固执与强硬来,即便看上去非常随和的管理者也概莫能免。举一个例子,好比说我在大庆的时候经常需要直接跟客户沟通各种技术细节,如果负责某个区块的技术人员对我的整体工作方案提出质疑我会马上要求他写邮件并列清分析过程给冯总和我,必要时还要包括Vivi和Viona。而在他未得到我或者冯总的直接确认之前要按照我的方案执行。粗看上去如果他的提案是所谓正确的,我们就浪费了这一段时间去干了一件没有用处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马上停下来等待最后的讨论结果我们就任何方向都没有前进过。而且从另外的角度来说很多工作的基础可以互相参考借用,即便工作目标定位错误,各具体工作环节的成果仍然对于后续工作有直接或者间接的价值。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管理者必须是固执的。
 楼主| 发表于 2014-6-4 08:51:3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在国企的时候我也遇到过完全不固执的管理者,这种人就好像是墙头草一样,哪边风硬都顺着倒,大多数都是油田的副手,缺乏真正的决策权限,又没有什么决策力,所以就会特别容易表现得一方面不固守自己的观点另一方面对于分派给属下的行动没有任何责任感。

单大姐在一定程度上有着这样的特点,但是也不是最典型的一个。

会在离开大庆以后还想起单大姐来让我也非常奇怪。在大庆的时候我们还是会一定程度上遇到跟她有一定程度类似的用户,但是在跟厂商合作的过程中为什么会再一次想起单大姐来呢?

是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单大姐的不负责任本身教会了我对自己负责任的态度,她的建议没有实质性对我形成帮助以后给我的一个教益就是我必须自己独立为自己的汇报负起责任来,而不谋求让她帮助我承担。如果没有她那些日子的折磨和之后的很多雷同的折腾也就不会有我现在这么坚决地可以畅快表达自己观点的汇报风格了。

当初我以为是我离开国企的一个重要的理由,让这样的领导骑在我头上拉屎是对于我的侮辱,而现在看起来幸亏她当时那么矫情而折腾,因为她用她全部的能力在训练着我提升自己的判断能力和汇报能力。

正是单大姐的没有管理能力才塑造了一批又一批离开她的技术人员具有了更好的独立工作的能力。

我真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讽刺。

因为在我当时正跟着她吃尽苦头的时候,她特别喜欢和培养的另一个小伙子并没有遭受我这样的精神折磨,她甚至主动帮助他直接制作汇报材料,翼护他的过程中偏差,帮助他提前走动关系来确保他的汇报的顺利。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技术人员,也非常善于总结汇报。他在那几年很迅速的成长为我们所的年轻一代中最为炙手可热的技术骨干,但是却后来一再折在局级汇报上,并最终消沉了下去。

有时候,就像是家长教育自己孩子要适度放手,领导如果需要手下能够担当就必须适度的锤打。
 楼主| 发表于 2014-6-4 08:51:47 | 显示全部楼层
宣讲材料基本定稿以后我回到公司在临时的办公间里继续工作。
Viona把那些原来临时移交到她那儿的项目的进展情况都给我一一作了说明,并且一个项目一个项目的找了相应的项目负责来一起讨论。跟大庆项目不同,这些项目大部分都是我原来做西部油田和北部油田项目的风格,比较简短和单一,强调的就是效率,在最精简的技术投入下完成就是最好的。不过现在项目有点儿多而且杂,加上Tony的突然转向,技术人员的情绪多少有些波动。尤其是有些希望只是在专业方向发展而不试图依托软件发展的年轻人会有些担心他们现在手头儿的项目完结以后是不是要考虑去留问题。

大军离开以后办公室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再进来过,我从Viona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站了好久都无法进入工作状态,于是打了个电话跟后勤部说让他们尽快安排阿姨来仔细打扫打扫,有些大军留下的废纸和过期的宣传材料可以直接碎掉。

大家都知道刘颖在联系很多技术人员挖角,但是谁都不在公司里提及这件事情。

其实我从Stavanger回京后刘颖还特意把我接到她家去聊了一个下午,她也没有明确说要我去她的公司,只是跟我抱怨了很多关于Tony和Dave的管理问题,她的抱怨很平静,她说她过年前就交了辞呈的,只是因为春节后才能给她兑现提成,所以她才被迫又多呆了一个多月。

“我还不知道你会做饭。”我多少有些局促的坐在她的客厅里听着她准备着东西,“不过我确实厨艺太差,否则可以帮忙打打下手的。”

“哈哈哈,”刘颖大声笑着,“陈儿,你做饭的本事我早听石强说过,就会煮方便面和炒鸡蛋。”她一边当当当的切着菜一边说,“我都怕你主动要求做饭,完了我吃不下去。”

“石强这个臭小子,尽跟你们说我坏话,让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啊。”我说,“其实也没那么惨,不过我确实不擅长是真的,切黄瓜都要半天下一刀。”

“你得找一个会干家务的媳妇儿,”刘颖不经意似的说着,把话儿飘到了她的关注方向,“Tony就不会做饭,他老婆特别会做菜,好像川菜、杭州菜家常的都会作一些呢。我跟你说,老爷们儿要是没有下过厨房就容易心眼儿小。”

“什么逻辑?”我奇怪的问她。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呗,”她一边忙活一边嘴里就不闲着,“Tony遥控公司这么些年,你说他其实对于公司真知道啥?他怎么知道这些关系是怎么建立起来的?他怎么知道让一群人一起干活有多难?他觉得他有钱就应该说了算,其实很多事儿压根儿就不是他想的那样!当初咱们一起的时候,项目分提成他总要插一杠子,Sean的提成他要是不多说话估计Sean就不会辞职。小心眼儿,非从Sean的提成里望出扣了那么点儿钱。”

我静静的听着,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但是我知道我的脸有些发烧了,此前他们都没有跟我提及过Sean的离开还有这么明确的经济方面因素。我想这也许是很多老人儿都知道的一个秘密,刘颖也不是要特意漏出来给我,而是要表达她的不满罢了。

她仍然在那边继续说,“根本就不拿技术当回事儿,你说,你们技术多难啊,辛苦一年,就那么点儿提成,你说。”

我记得当初跟Dave商量Sean的提成这块儿Dave说要扣他两万的,我当时就说我愿意从我的提成里补给Sean这个缺儿,不能扣他的提成款。也许他们都知道了当时Dave跟我说的那个计算表,而这个计算是出于Tony的直接授意看来。

“人家Sean现在肯定不能回来了,人家在国外了,听说媳妇都找的瑞典还是瑞士的,估计就在国外定居了。”

“是嘛?他混得还真好,”我说,“不过Sean确实人很聪明,咱们找了这么多技术,来的走的,我觉得他是我遇到的最聪明的一个。”

“聪明也没用啊,Tony照样给他挤走了。”刘颖说。

“Tony不会这么关注到Sean这么具体的人罢,他是定了一个不怎么合理的提成计算表来着。”我说。

“你们技术反正总不过那么几万提成,你知道我们这边儿,他总克扣我们,你知道罢,年初说的多少点,到年底就变卦,就好像没有哪一次是老老实实按照说好的提成给的。”

“你们提成是大,不过如果制度设置不合理确实会影响公司的利益。”我知道刘颖说的这个事儿,是我还在西部项目的时候,他们销售一个会议上,我听石强跟我说的,提成比例好像给弄颠了,卖出去的软件越多反而提成比例越低了。我当时还跟石强仔细算过,就是任务完成拿一个兑现,然后超到百分之七最划算,再往上超越多反而只是让老板获利越大。“好像超额完成太多就没有那么多提成了,我记得的。”

“这个破规定一直到现在还用着,今年年初才特意把海油放开,结果还是因为厂商要收回代理权了。”刘颖说,“前两年人家北部油田想多买几套软件,Tony说要不计划挪明年,这都是说的人话吗,真是,人家给你钱你还不愿意。”她在厨房叭啦叭啦说着很多细节。

我只是在想,Sean到底是因为提成的传言才离开的?还是因为他在公司找不到了发展方向才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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