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卡国际油气软件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建模数模 裂缝描述 盆地模拟 数值试井 非常规 微地震 RMS软件 三维地质建模软件 开发地震 石油天然气 中石油 中石化 中海油 中化集团 蒋洁敏 王宜林 傅成玉 盆地模拟软件 沉积演化软件 油气资源远景评价 沉积层序模拟 非常规地震解释 微地震 地震反演 地震AVO分析 非常规油气勘探开发 四维地震 甜点预测 井间地震 页岩气开发技术 煤层气开发技术 三维地质建模 裂缝建模 油藏数值模拟 油藏动态分析 辅助历史拟合 试井解释 生产测井解释 生产动态分析 小井组快速数值模拟 建模数模成果规范化存储与应用 井筒节点分心 随钻数据实时传输 石油软件公司招聘 招聘信息 客户经理 项目服务 勘探开发 叠前同时反演 OpenFlow TemisFlow Dionisos PumaFlow interwell headwave transform IFP 法国石油研究院 KAPPA公司 ROXAR公司 Ecrin saphir topaze rubis emeraude tempest CougarFlow Amethyste restudio 斯伦贝谢 schlumberger 兰德马克 landmark Geoframe eclipse ofm peoffice neable ess ecs ees 中国石油 中国石化 中国海油 CNPC petrochina sinopec cnooc sinochem 测井解释 地震资料解释 地震资料处理 建模数模一体化 勘探开发一体化 地震地质油藏一体化 阿什卡公司招聘 油田工程服务 油田项目研究 软件代理 独家代理 阿什卡航空 最好的石油软件公司 最大的石油软件公司 阿什卡论坛 阿什卡年会 阿什卡公司官方微博 阿什卡公司官方网站 阿什卡公司地址 阿什卡公司电话 周晓舟 裘怿南 王家华 王佳华 SPE石油工程师协会 SEG地球物理协会 中国石油学会 大庆油田 新疆油田 克拉玛依油田 吐哈油田 吉林油田 辽河油田 冀东油田 玉门油田 华北油田 塔里木油田 大港油田 青海油田 BGP石油物探局 勘探开发研究院 采油厂 中海油湛江分公司 中海油上海分公司 中海油天津分公司 中海油广州分公司 中海油研究总院 待遇最好的石油软件公司 待遇最好的油田项目研究公司 最有实力的石油软件公司 业绩最好的石油软件公司 中国石油大学 大庆石油学院 东北石油大学 华东石油学院 西安石油学院 成都地质大学 西北石油学院 成都理工 油藏工程师 最好的地质建模软件 地质建模软件对比 导演李安 李双江 中国好声音 我是歌手 李天一 蓝可儿 西游·降魔篇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楼主: admin

【石油软件行业题材小说连载】没有星星的夜空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4-5-27 10:12:45 | 显示全部楼层
会议开完,Vivi就跟我说,估计今晚我们得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再回去了。我点点头,陪着Vivi一起跑去主动跟副厂长表态我们会进行细致调研,把问题争取解决在一线,绝对不拖延工期。
副厂长很高兴,紧紧的握住Vivi的手表示欢迎远道而来的专家如此大力支持,他说已经让地质大队为我们在内部招待所订好了房间,时间不是问题,问题是能解决问题,解决了问题才能真正帮助油田增储上产。

“是啊是啊,”我跟Vivi一路的点头致谢了多次他才松开了手。

Vivi过后冲我偷偷苦笑了一下,把手指放在下面给我看,都被副厂长给攥红了。

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Vivi说倒也没有什么,就是手指有些疼罢了。


我小声说,“这些人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场面上很少这么失态的。”

Vivi说其实未必是有什么外心,她觉得这个副厂长应该是刚刚从生产单位调上来,也许习惯了这样的力度和时间持久,以后他肯定会改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很奇怪。

Vivi说,“我注意到他还带着婚戒——”

“婚介?”我一愣。

她把右手食指在左手无名指上绕着,“戒指啦,笨!”

“哦,我还以为你说——”

“你是怎么想的,媒婆也能带着到处走?”她小声取笑着我,“不过中国不流行带婚戒,能主动带婚戒的男人给人印象就会好一点。”

我没有吭气,不过也知道她不是在说我。

Vivi说,“不过,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韩国人吗?”

“我都不知道韩国人跟中国人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说。

“韩国人脸会长啊,”她在自己的脸两侧好像要切掉一部分似的比划着。

“哦,那他倒是很像。”我承认。

“而且他眼睛很漂亮。”Vivi说。

“哧——”我赶紧按住了嘴。

她没有理我,一扬下巴加快了脚步。
 楼主| 发表于 2014-5-27 10: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国企是一个最像中国社会的地方:你可以说它有最严谨的制度,也可以说它有最松散的管理;你可以说它有最严格的阶层,也可以说它对于最低层员工的基本生活保障最好;你可以说它是最有组织的群体,也可以说它内斗激烈到如同一盘散沙。这样的矛盾性表述我们几乎可以无限的增加下去。

西方有句谚语:如果你爱一个人让他去纽约,如果你恨一个人让他去纽约。在中国,我们大可以说,如果你爱一个人让他进国企,如果你恨一个人让他进国企。

西方有句谚语:婚姻好像围城,城外的人想攻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在中国,我们大可以说,国企好像围城,国企外的人想弄进去,国企里的人想辞出来。

国企,就是我们作为鱼的水,我们作为树的土,我们作为人必须面对的生存环境。作为石油人,作为一个经历了五年完整国企训练的人,我感谢国企教会我的一切,但是也憎恨国企随意挥霍我的青春、热血和才华。但是我无论是爱它还是恨它我都不能离开它。

四厂我是来过几趟的,但是却从来没有在这个地方过过夜。当夜幕逐渐笼罩了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所有的油田都表现出了一种不掩饰的骄奢——这种感觉一直到我去迪拜的时候才被修订——到处都是建筑物外形等,大街也用各种彩灯装饰着。唯一的十字路口立着巨型的广告牌,上面却写着“学习五面红旗,建设百年油田”。
一个几乎没有商业气息却满是石油人的骄傲的乡村型城区。

我悄悄的伫立在街头,一抬眼,头顶一片苍茫。我知道还是因为我的视力的问题,于是索性摘掉了眼镜,只是向着那并不知该去投射我目光的远方随意张望着。

天真的很冷,街上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远处的家属区一点一点的黄的白的灯光弥漫着,在提醒着我某一个油田现在也有一个窗口亮着灯光,媳妇儿就坐在灯下看着各种电视综艺界面等待着上床的时间。

我不喜欢在油田出差的一个很关键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些高度相似的建筑风格和城市格局都会时刻提醒着我那个随时要爆的炸弹还在咔哒咔哒的严格的读着秒,而我却看不清屏幕上的数字。

有时候想一想会突然觉得说不定我这么哲学式的把国企归因为一种让我不舒服的制度其中也有着媳妇偷人的阴影儿。

说到偷人,今天中午他们说起四厂现在发生着一些活剧,有些人为了孩子的教育把家安置在了大庆城区,甚至夫妻一方就调回到城区单位去工作,然后随着夫妻两地分居的格局越来越多,在四厂的作业区临时型家庭逐渐也变成了一种新的稳定的生活方式。即,夫妻回大庆的时候是夫妻,夫妻分开的时候会在厂区跟“生产区配偶”平静的生活下去。用一个文艺的说法:现在情人制度正在这样的土地上迅速的固化下来成为一种基本的生活方式。

小年轻很多都十分咂舌的评论着,我却没有办法表态。

这并非一个油田的特例,在我经历的这种生活区与生产作业区分离的油田都普遍的存在着更稳定的情人制度体系。一般当地知识分子员工也会质疑这种稳定如同家庭一般的情人关系的道德问题,但是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让这种现实有所缓解。

哦,他们其实不知道,很多事情靠道德并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就好比我,我一直以一种占便宜的心态跟媳妇儿生活着,她即便是在外面有情人我也没有觉得特别难受——直到这便宜没有占到我才觉得生命就因此被我挥霍掉了。在这一点上来说,维持我现在的家庭未必就是一种道德的行为,而我即便是不招倡-技也并不表明我对媳妇儿就不存轻蔑、仇视、恶心、嫉妒等等各种复杂情感的各种奇怪比例的混合感受。即便我进入她,我也未必觉得她比倡-技干净。但是反过来说,我进入她的时候自己的灵魂也未必就真的干净着。两个恶心的人组建的一个风雨飘摇的婚姻小巢在疾风中摇曳,谁能说清楚其中的自己就是道德或者不道德的呢?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与媳妇的关系就像我与国企的关系一样微妙,微妙得不可言传。

我再一次望向天空,留下了不知道是该评价为道德还是评价为不道德的眼泪。
 楼主| 发表于 2014-5-27 10:13:04 | 显示全部楼层
国企是一个最像中国社会的地方:你可以说它有最严谨的制度,也可以说它有最松散的管理;你可以说它有最严格的阶层,也可以说它对于最低层员工的基本生活保障最好;你可以说它是最有组织的群体,也可以说它内斗激烈到如同一盘散沙。这样的矛盾性表述我们几乎可以无限的增加下去。

西方有句谚语:如果你爱一个人让他去纽约,如果你恨一个人让他去纽约。在中国,我们大可以说,如果你爱一个人让他进国企,如果你恨一个人让他进国企。

西方有句谚语:婚姻好像围城,城外的人想攻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在中国,我们大可以说,国企好像围城,国企外的人想弄进去,国企里的人想辞出来。

国企,就是我们作为鱼的水,我们作为树的土,我们作为人必须面对的生存环境。作为石油人,作为一个经历了五年完整国企训练的人,我感谢国企教会我的一切,但是也憎恨国企随意挥霍我的青春、热血和才华。但是我无论是爱它还是恨它我都不能离开它。

四厂我是来过几趟的,但是却从来没有在这个地方过过夜。当夜幕逐渐笼罩了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所有的油田都表现出了一种不掩饰的骄奢——这种感觉一直到我去迪拜的时候才被修订——到处都是建筑物外形等,大街也用各种彩灯装饰着。唯一的十字路口立着巨型的广告牌,上面却写着“学习五面红旗,建设百年油田”。
一个几乎没有商业气息却满是石油人的骄傲的乡村型城区。

我悄悄的伫立在街头,一抬眼,头顶一片苍茫。我知道还是因为我的视力的问题,于是索性摘掉了眼镜,只是向着那并不知该去投射我目光的远方随意张望着。

天真的很冷,街上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远处的家属区一点一点的黄的白的灯光弥漫着,在提醒着我某一个油田现在也有一个窗口亮着灯光,媳妇儿就坐在灯下看着各种电视综艺界面等待着上床的时间。

我不喜欢在油田出差的一个很关键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些高度相似的建筑风格和城市格局都会时刻提醒着我那个随时要爆的炸弹还在咔哒咔哒的严格的读着秒,而我却看不清屏幕上的数字。

有时候想一想会突然觉得说不定我这么哲学式的把国企归因为一种让我不舒服的制度其中也有着媳妇偷人的阴影儿。

说到偷人,今天中午他们说起四厂现在发生着一些活剧,有些人为了孩子的教育把家安置在了大庆城区,甚至夫妻一方就调回到城区单位去工作,然后随着夫妻两地分居的格局越来越多,在四厂的作业区临时型家庭逐渐也变成了一种新的稳定的生活方式。即,夫妻回大庆的时候是夫妻,夫妻分开的时候会在厂区跟“生产区配偶”平静的生活下去。用一个文艺的说法:现在情人制度正在这样的土地上迅速的固化下来成为一种基本的生活方式。

小年轻很多都十分咂舌的评论着,我却没有办法表态。

这并非一个油田的特例,在我经历的这种生活区与生产作业区分离的油田都普遍的存在着更稳定的情人制度体系。一般当地知识分子员工也会质疑这种稳定如同家庭一般的情人关系的道德问题,但是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让这种现实有所缓解。

哦,他们其实不知道,很多事情靠道德并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就好比我,我一直以一种占便宜的心态跟媳妇儿生活着,她即便是在外面有情人我也没有觉得特别难受——直到这便宜没有占到我才觉得生命就因此被我挥霍掉了。在这一点上来说,维持我现在的家庭未必就是一种道德的行为,而我即便是不招倡-技也并不表明我对媳妇儿就不存轻蔑、仇视、恶心、嫉妒等等各种复杂情感的各种奇怪比例的混合感受。即便我进入她,我也未必觉得她比倡-技干净。但是反过来说,我进入她的时候自己的灵魂也未必就真的干净着。两个恶心的人组建的一个风雨飘摇的婚姻小巢在疾风中摇曳,谁能说清楚其中的自己就是道德或者不道德的呢?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与媳妇的关系就像我与国企的关系一样微妙,微妙得不可言传。

我再一次望向天空,留下了不知道是该评价为道德还是评价为不道德的眼泪。
 楼主| 发表于 2014-5-27 10:13:19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于Vivi此行的效果,老冯跟我的基本评价还是有比较大的差异的。

就老冯的角度来说,Vivi首先是作为公司派来的“钦差”来监察我们项目的进展的,虽然说Vivi在一线还是积极的与老冯合作进行了一下项目的宣传和推广的努力,但是从整体上来说她没有给项目运行带来很多机会,还严重耽搁了项目运行的进度。而且作为总公司派来的人这一个礼拜竟然一个真正的技术难题都没有解决,老冯觉得她作为一个技术负责人是没有完成她的基本职务需求的。但是老冯也很明确的认为这与公司把她的角色定位在技术管理是问题的根本。其实他觉得公司不应该在这么少人的阶段就设置什么技术管理岗位,只有Viona一个人来管技术就很好了。以前他们公司没有什么技术管理,也一直运行得很流畅。

排除掉私人情感因素,我还是认为Vivi在她的角色上做出了自己的努力,她的有些做法已经体现出非常好的管理者的思考和操作方式。比如示范性完成了推动一线项目的跟甲方交流的规则,增进项目中技术同事之间的平等交流等等。我不否认她这一次几乎让项目反而被直接牵连而进程完全停滞,也不否认她所做的项目运行甘特图过于细节化、刻板化和理想化的问题。但是我认为她还是给团队带来很多启迪,刺激了我们在调动技术人员积极性的很多思考。

老冯不反对我的总结版本作为大庆项目来对内(分公司自己)和对外(总公司北京)来表态,但是他很难认同我的结论。他严肃的提醒我,一个队伍如果不能齐心协力是要出大麻烦的。而Vivi现在让公司里的年轻人思潮涌动,增加了管理的难度的同时也就增加了项目运行的风险。

我承认Vivi确实因为思考点不同而带来的思想混乱这个问题的存在,但是我认为——仅仅从一个技术人员的视角来看——只有刺激了每一个技术人员有权力独立思考才能让项目激发出他们更多的投入感和成就感。“老冯,这也是一个授权的问题。”我有些激动,“我们不能一边批评总公司对我们的授权不够,然后另一方面始终不给我们自己团队的同事合适的授权。”

老冯对此嗤之以鼻,他不认为技术需要什么授权,他不愿意再继续跟我讨论这个话题,“总之我们分公司以你的评价对全公司宣布我们的意见,这次你来发邮件!”

“本来就是我发!”我并不怕老冯的强势,“Vivien是技术管理,她来项目工作当然应该由我负责表达项目的观点。”

老冯瞪了我一眼,但是他也知道再把这个问题继续跟我争论不会再有任何有利于我们合作的发展,“先写邮件,然后你想想怎么赶进度罢,什么都没有这个事儿重要!——什么积极评价消极评价最后还不是你们技术得赶进度,难道是我要赶进度吗?!”

老冯提醒的这个问题是很现实的,因为我们的技术现在基本上从一起床就开始工作,除去三餐和与甲方沟通要一直工作到大约晚上九点半,像我自己已经经常会工作到10点或者11点。现在不仅仅是Vivi的影响,我们原来第一个检查点的返工带来的进度拖延才是大家越来越加班常态化的根本原因。但是不管基于什么因素导致的加班都无法否认我们需要更多的加班才能抢回一些时间。

我咬咬牙,“咱们必须抢周末了,只能给大家四个小时的机动休息时间,其它时间也要算工时。”

老冯白了我一眼,“我放权,你最后给我把进度赶出来。”

“我不可能按照Vivien设定的那个进度表完成工作,我们项目的启动时间就已经滞后了一个月,这其实也是我们第一个检查点质量问题的主要诱因,我们不能按照这样的方式继续抢跑,而是应该像上次我们讨论过的想法来带动甲方更信任我们。”

“死线——呆懒(Deadline)是小年儿前一周,必须过第二检查点。”老冯翻着日历。

“我们这个事儿一完我想第二检查点的压力就会很大程度降低。”我说,“整顿技术团队仍然是一个问题,这事情我最需要的是在提高团队协作上再想一想办法。”

“好罢,那就休息罢。”老冯看看手表,“写完邮件先发给我看看。”

“那是当然。”我答应了转身离开他办公室。
 楼主| 发表于 2014-5-27 10: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庆统一技术观点的会议最后还是举行了,我们整个项目在最后整理材料的阶段我把所有的技术都折腾了好几个晚上,我们甚至发动大家来尽量的给每个现在甲方存在的问题都找到三个可能还算是靠谱儿的解决方案,然后专门让大家找这些方案的风险。大家都在极度疲劳和极度亢奋的状态下一直没有结论,我们整理出的会议纪要算厚度可能超过100页纸。

老冯跟我说,“你们这是扯淡!这么大的事儿,开发部肯定都给好几方面开了很多预备会,上会就是定调儿的,你们几个就能把人家油田这么大的事儿给讨论完了,你们当你们真是什么吗?”

我不否认老冯的现实,他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但是作为一个参会方,尤其是一个乙方技术支援单位的姿态,我们能够做什么?如果我们去只是带一个倾听的耳朵,人家油田大可以不让我们参加这么敏感的会议。人家有绝对的决策权,所以我们要更好的发挥我们的建议权。

老冯跟我自从Vivi离开大庆都对对方有了些火气,而且我们也基本不掩盖这种火气,“你怎么想就怎么做罢,别说我颇你们凉水,差不多意思到了就成了。再多,都是你们自己瞎折腾。”

“技术就是这么折腾才能提高。”我说完转身去跟Naomi商量我们的技术解决方案的表达问题,我甚至忘记了提醒老冯我们这一次准备了四个可选的方案和若干分支选项。

老冯也许根本就不感兴趣这些技术细节,他虽然跟我最近很较劲儿,但是对于我们参与这个会还是特别特别投入的作着他的铺垫工作,我也经常需要在他安排下提前跟各厂的科技主管副厂长或者技术专家等不同层次的人展开我们的技术思路讲解。

一切当然像老冯估计的那样是一个非常流畅的甲方式工作会,一整套的方案由各厂和研究院汇报上来的时候都被老冯已经安插了我们的成果对这个事情的影响。不过我们还是时不时记录着他们的技术观点,很欣慰的是我们的年轻技术人员把握了其中绝大多数的思考脉络。

研究院陈述之前我们发言,我们的总时长因为前面几个厂的讨论越来越多而被从45分钟压缩至20分钟。179张片子,20分钟。

我马上调整了原来的汇报结构,跳过了我们工作量铺陈的部分,只是让领导在一些片子上能够有几秒钟的印象,然后迅速的把这些观点汇总至几个方式表达,然后提出了三个可能的解决方案,并且快速的指出各方案的问题所在。

研究院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汇报把我们的晚饭一再拖后,后来领导也忍不住让他们加快再加快节奏了。

等到最后开发部总结的时候我们的准备工作和汇报“捞干的”的做法都得到了一致的认可,虽然我们不是油田单位,但是提供了这么多的技术方案的同时还能想到这些方案的矛盾点和关键需要注意的点确实非常不容易,开发部领导用一种很高的姿态认同研究院的方案的同时也强调了外企技术工作的踏实性,“人家的东西就可以做的这么清楚,有论点有论据有条理,我们的技术讨论就太多过程铺垫,要在工作会上有重点。”

这么高的评价当然也就再一次把我灌倒在酒桌上。Naomi后来跟我说,我在回去的路上给Vivi打了六次电话给她报告喜讯,后来Vivi根本就不接我电话了。但是,这的确是我们团队在我一力坚持要冲的方向上难得的突破,很少人能理解我当时的那种释放感。
 楼主| 发表于 2014-5-27 10: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整个技术团队都没有怎么庆祝这个点灯熬油换来的一个阶段性进步,因为我们马上就是第二个检查点的艰难。

老冯虽然不跟我讨论这次汇报的成功,但是他会在忙乎完他的事儿以后调侃我:“我看你这次还怎么往上把高儿!”

对于这样的要求,这几年我都不怎么回应了。

国企的习惯是你的研究要不停的向更快、更细、更准冲刺,带动着所有的油田服务商似乎在研究领域都变成了奥运参赛队员。

很多博士们每天都在挖空心思为自己的论文找各种创新点,因为创新已经不是一个思考的过程,而是一个“考核指标”。思想能够被量化是西方人的创举,他们因此真的改变了世界。把思想的水准变成量化的考核指标是中国人的创举,他们因此真的成全了自己。——把创新都创得比八股文还要规范也是需要很高的技巧的。

挖苦归挖苦,我们不得不面对老冯提出的这样的质疑,我们无从回避,因为我们的客户肯定会有预期。

我们面前两条路:要么是满足客户的预期,要么是压制客户的预期。
 楼主| 发表于 2014-5-27 10: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说里我们经常看到各种美妙的故事,不断挑拨客户的各种期望来换取客户的信任,好像《圈子圈套》中描写的那些不靠谱儿的技术过程。

但是如果你生活在这煎熬的一片咒骂阿扁去中国化的浪潮中,你不会感到阿扁带给你任何压力,反倒是有些跟你一起咒骂阿扁的人会对你毫不容情。在当时的条件下,尤其是计算机硬件的限制,一味追求模型的精细和准确而不考虑模型本身的思想基础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潮流,不这样去做就好像是一种落后。这可是非常非常现实的压力,如果在小说里我们就可以绕开这些去谈论谈论男主角和女主角之间的情感线索,但是我不能这样,我必须承认一个在现实世界我们都会承认的基本事实:多么热爱一个工作就意味着承受多大的职业压力,这是自己给自己的期望带来的后果;同样的,多么希望看到你的进步或者成果就意味着可能承受多大的职业压力,这是别人给自己的期望带来的后果。我总是在这双重压力下工作着,也许会直至职业的尽头。

老冯当然不会再催促我,他知道我一直在拼命。他甚至偷偷让小雅定了一台咖啡机放在了我的办公间里,集中供应着三种口味的豆子。这不是私产,但是确实基本上是私用。我曾经主动邀请大家随时去我办公间里去陪我喝咖啡,大家却不积极。我一度曾经想过把咖啡机搬到二楼的过道里去,但是想了想觉得这样未免太辜负老冯的心意,索性也只有作罢。

小雅会定时来检查我的豆子的存货,然后逐渐把口味减至两种并逐渐稳定了量。

她说机器是免费的,豆子是收钱的,能够定量下单会有小小的折扣。她跟我解释这些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职业的微笑着,让人在一种距离中感觉到奇怪的安全。

我看着这个细心的后勤小主管为我们忙里忙外的悄声工作着,有时候真的觉得很感动。虽然从某种马克思式的思考来看这些人是依靠我们创造的价值在生活,但是就像一个拳击手需要教练和医生一样,我们的工作其实并非我们自己在完成,而是团队中每一个人都在全力以赴的用他们各自专业互相配合着让我们都能更加集中我们的注意力在我们最能体现价值的方向。这样兢兢业业的姑娘我们在国企其实很少遇到,因为那里会有特别强烈的层级观念,认为服务业是比较科研为低等,就像科研是比较管理为低等一样。小雅默默的给我们订盒饭,配备生活用品,甚至听上去她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管理者的角色。但是我知道:等到小雅在这个项目回去她肯定能够得到她希望从事的工作,因为她为此已经付出了她能付出的所有,她能够按照老板的安排跟所有各业的人合作作各种辅助性的工作而毫无怨言。这种能力,我敢说,在我的技术团队里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人拥有过,很多年以后也是如此。而能够这样放下自己安心填补公司事务空缺的总是公司最需要的人。

小雅在很多时候都表现出她的多面性:她在办公室很少说话,但是到了KTV却总是又蹦又跳;她安排事情总是形色匆匆,有时候甚至根本不容你置喙就开始了一个事情的准备,但是她对于琐碎事务的管理如同一架高速并行运行的服务器一样推进着,有时候我甚至会奇怪她怎么能同时作完这么多性质全然不同的工作并且把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完成了。

我肯定是做不到的,你杀了我我也做不到她这样。

尤其是她每天的工作中都有超过两成会因为自己的疏忽或者情况的变化而最终算是失败了,我听她有一次在KTV里说羡慕我们的工作的时候说起这个真的感到很震惊。虽然销售的事情也会琐碎甚至还会有更高的失败率,但是小雅的工作最大的挑战是她身兼数职每天在不同的专业之间穿梭着。

过了好多年,我才真正理解小雅最适合的工作是秘书,而且可以胜任很高级的秘书。但是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她可以有这样的职业选择。

如果我干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偷偷的坐在二楼过道里观察小雅急匆匆的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的身影,霎时就会觉得自己的压力没有那么可怕了。那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个姑娘其实每天的任务如纸片一样落下,各种跟踪各种变化真可以说得上纷繁复杂,她不是还这么静悄悄的运行着吗?

而且小雅曾经在我说她的工作太可怕的时候说过一句让我觉得终生震撼的话:“只要挺住就会过去。”她说得非常轻,但是对于我却如菩提砸到了乔答摩悉达多、苹果砸到了艾萨克牛顿。

女性有男性无法理解的睿智,这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她们能够在压力中维持自我平衡,并且可以自我解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会特别喜欢跟女同事合作的一个原因,但是我承认这是我喜欢女同事的一个重要原因。
 楼主| 发表于 2014-5-27 10:14:18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说里我们经常看到各种美妙的故事,不断挑拨客户的各种期望来换取客户的信任,好像《圈子圈套》中描写的那些不靠谱儿的技术过程。

但是如果你生活在这煎熬的一片咒骂阿扁去中国化的浪潮中,你不会感到阿扁带给你任何压力,反倒是有些跟你一起咒骂阿扁的人会对你毫不容情。在当时的条件下,尤其是计算机硬件的限制,一味追求模型的精细和准确而不考虑模型本身的思想基础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潮流,不这样去做就好像是一种落后。这可是非常非常现实的压力,如果在小说里我们就可以绕开这些去谈论谈论男主角和女主角之间的情感线索,但是我不能这样,我必须承认一个在现实世界我们都会承认的基本事实:多么热爱一个工作就意味着承受多大的职业压力,这是自己给自己的期望带来的后果;同样的,多么希望看到你的进步或者成果就意味着可能承受多大的职业压力,这是别人给自己的期望带来的后果。我总是在这双重压力下工作着,也许会直至职业的尽头。

老冯当然不会再催促我,他知道我一直在拼命。他甚至偷偷让小雅定了一台咖啡机放在了我的办公间里,集中供应着三种口味的豆子。这不是私产,但是确实基本上是私用。我曾经主动邀请大家随时去我办公间里去陪我喝咖啡,大家却不积极。我一度曾经想过把咖啡机搬到二楼的过道里去,但是想了想觉得这样未免太辜负老冯的心意,索性也只有作罢。

小雅会定时来检查我的豆子的存货,然后逐渐把口味减至两种并逐渐稳定了量。

她说机器是免费的,豆子是收钱的,能够定量下单会有小小的折扣。她跟我解释这些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职业的微笑着,让人在一种距离中感觉到奇怪的安全。

我看着这个细心的后勤小主管为我们忙里忙外的悄声工作着,有时候真的觉得很感动。虽然从某种马克思式的思考来看这些人是依靠我们创造的价值在生活,但是就像一个拳击手需要教练和医生一样,我们的工作其实并非我们自己在完成,而是团队中每一个人都在全力以赴的用他们各自专业互相配合着让我们都能更加集中我们的注意力在我们最能体现价值的方向。这样兢兢业业的姑娘我们在国企其实很少遇到,因为那里会有特别强烈的层级观念,认为服务业是比较科研为低等,就像科研是比较管理为低等一样。小雅默默的给我们订盒饭,配备生活用品,甚至听上去她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管理者的角色。但是我知道:等到小雅在这个项目回去她肯定能够得到她希望从事的工作,因为她为此已经付出了她能付出的所有,她能够按照老板的安排跟所有各业的人合作作各种辅助性的工作而毫无怨言。这种能力,我敢说,在我的技术团队里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人拥有过,很多年以后也是如此。而能够这样放下自己安心填补公司事务空缺的总是公司最需要的人。

小雅在很多时候都表现出她的多面性:她在办公室很少说话,但是到了KTV却总是又蹦又跳;她安排事情总是形色匆匆,有时候甚至根本不容你置喙就开始了一个事情的准备,但是她对于琐碎事务的管理如同一架高速并行运行的服务器一样推进着,有时候我甚至会奇怪她怎么能同时作完这么多性质全然不同的工作并且把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完成了。

我肯定是做不到的,你杀了我我也做不到她这样。

尤其是她每天的工作中都有超过两成会因为自己的疏忽或者情况的变化而最终算是失败了,我听她有一次在KTV里说羡慕我们的工作的时候说起这个真的感到很震惊。虽然销售的事情也会琐碎甚至还会有更高的失败率,但是小雅的工作最大的挑战是她身兼数职每天在不同的专业之间穿梭着。

过了好多年,我才真正理解小雅最适合的工作是秘书,而且可以胜任很高级的秘书。但是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她可以有这样的职业选择。

如果我干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偷偷的坐在二楼过道里观察小雅急匆匆的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的身影,霎时就会觉得自己的压力没有那么可怕了。那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个姑娘其实每天的任务如纸片一样落下,各种跟踪各种变化真可以说得上纷繁复杂,她不是还这么静悄悄的运行着吗?

而且小雅曾经在我说她的工作太可怕的时候说过一句让我觉得终生震撼的话:“只要挺住就会过去。”她说得非常轻,但是对于我却如菩提砸到了乔答摩悉达多、苹果砸到了艾萨克牛顿。

女性有男性无法理解的睿智,这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她们能够在压力中维持自我平衡,并且可以自我解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会特别喜欢跟女同事合作的一个原因,但是我承认这是我喜欢女同事的一个重要原因。
 楼主| 发表于 2014-5-27 10: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些奇怪的压力。

比方说那个时候我以“扎可”为名注册了一个QQ号码,参加一些QQ上的石油技术谈论群。有些问题觉得可以顺手能帮忙的,只要自己行有余力也就做做。渐渐的这个“扎可”就在这几个QQ群里有了点儿小名气。

有时候也是会存在虚拟世界跟真实世界的情绪的互相激荡。

比方说最近罢,我眼下最为痛苦的就是这第二检查点的各厂的精细模型检查,已经几近疯狂,偏生就有个学生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头儿跟我在群里矫情。说实话我这个人大多数情况下算是好脾气,但是幼时的同学都知道我的暴躁。两下交攻,我那对于自己同事的愤怒就朝着这个拧劲儿的孩子发泄了过去。

网络上人也没有见到过人,这种信任固然可以建立起来,但是崩溃的时候会特别快速的显露出人的最基本状态来,甚至是我们在现实中无法看到的状态。那个孩子当然没有被我的强烈的反应给击倒,反而被激发了斗志,在群主删除了他以后又追着我一路发了十数条QQ暂时消息来羞辱我,直到我把暂时消息也屏蔽为止。

我的个老天哪!我坐在自己的办公间里望着漆黑的四周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就算是我有些言辞上的不当也是在帮助这个孩子学习一些基本的行业经验,他问问题没有得到我的及时回答就可以用异常强烈的词语来贬损我的人格,而我克制不了怒气的时候他还不肯松口的持续攻击。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遇到了疯狗一般。

曾经想把这些跟Vivi讲,但是又感觉跟我们的工作其实毫无关系。

想找个地方骂骂人,又觉得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群主当然大惊失色的跑来道歉,他说他已经把那个人踢出去了,让“扎可大牛”不必生气,你的解释已经很清楚了,这肯定是一个没有跟导师出去干过活儿的本科小孩儿,拿着教材在那儿放着空炮。

我虽然是被群主的极力挽留下没有离开那个QQ群,但是却着实对于这种隐藏在平静和客气背后的暴力感到了一种无可排解的情绪,在工作的紧张时本来是可以通过给一些小孩儿指导指导来换取一些廉价的赞誉的,没有料到的是我被自己这种行为的目的带出了自己也不堪忍受的羞辱。

当然,如果是现在,我大可以一笑过去。但是当年的工作压力确实太大,我又正处在一个心气儿上升难于平复的阶段上,招惹上这样的麻烦也算是经典的“庸人自扰”。
 楼主| 发表于 2014-5-27 10:14:2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些奇怪的压力。

比方说那个时候我以“扎可”为名注册了一个QQ号码,参加一些QQ上的石油技术谈论群。有些问题觉得可以顺手能帮忙的,只要自己行有余力也就做做。渐渐的这个“扎可”就在这几个QQ群里有了点儿小名气。

有时候也是会存在虚拟世界跟真实世界的情绪的互相激荡。

比方说最近罢,我眼下最为痛苦的就是这第二检查点的各厂的精细模型检查,已经几近疯狂,偏生就有个学生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头儿跟我在群里矫情。说实话我这个人大多数情况下算是好脾气,但是幼时的同学都知道我的暴躁。两下交攻,我那对于自己同事的愤怒就朝着这个拧劲儿的孩子发泄了过去。

网络上人也没有见到过人,这种信任固然可以建立起来,但是崩溃的时候会特别快速的显露出人的最基本状态来,甚至是我们在现实中无法看到的状态。那个孩子当然没有被我的强烈的反应给击倒,反而被激发了斗志,在群主删除了他以后又追着我一路发了十数条QQ暂时消息来羞辱我,直到我把暂时消息也屏蔽为止。

我的个老天哪!我坐在自己的办公间里望着漆黑的四周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就算是我有些言辞上的不当也是在帮助这个孩子学习一些基本的行业经验,他问问题没有得到我的及时回答就可以用异常强烈的词语来贬损我的人格,而我克制不了怒气的时候他还不肯松口的持续攻击。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遇到了疯狗一般。

曾经想把这些跟Vivi讲,但是又感觉跟我们的工作其实毫无关系。

想找个地方骂骂人,又觉得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群主当然大惊失色的跑来道歉,他说他已经把那个人踢出去了,让“扎可大牛”不必生气,你的解释已经很清楚了,这肯定是一个没有跟导师出去干过活儿的本科小孩儿,拿着教材在那儿放着空炮。

我虽然是被群主的极力挽留下没有离开那个QQ群,但是却着实对于这种隐藏在平静和客气背后的暴力感到了一种无可排解的情绪,在工作的紧张时本来是可以通过给一些小孩儿指导指导来换取一些廉价的赞誉的,没有料到的是我被自己这种行为的目的带出了自己也不堪忍受的羞辱。

当然,如果是现在,我大可以一笑过去。但是当年的工作压力确实太大,我又正处在一个心气儿上升难于平复的阶段上,招惹上这样的麻烦也算是经典的“庸人自扰”。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加入阿什卡微公益e基金,共助贫困学生。
扫描图中二维码,加入阿什卡微信即时服务平台!

手机版|阿什卡公司:最具影响力的国际油气软件增值服务商! ( 京ICP备05022395号

GMT+8, 2024-5-19 04:23 , Processed in 1.425776 second(s), 15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